萧洋是其一,卢詹是其二。
朱立德和卢詹都是武官,将铁矿一事扣在他们身上,合情合理。
萧青曜看向赵进同,目光里满是欣赏。
“赵大人如此聪慧,今后必定前途无量。”
“承蒙萧公子吉言,在下愧不敢当。”
两人默契的举杯饮酒,徒留萧震不得其解。
萧洋被关在府里好几天了,他本以为萧青曜来了,他就能出去了。
却没想到,只等来了一杯毒酒。
他妻儿老小都在萧家,就算想跑,也是不可能的。
萧青曜动作迅速,萧洋死后,他让萧震往定京上奏。
奏折中说,江宁司法参军卢詹私自挖掘铁矿,研制兵器,被萧震发觉,人赃并获。
卢詹被抓,当天晚上畏罪自尽,留下了一封遗书,上面阐述了铁矿一事的事情原委。
消息传来的时候,周淮安和苏念卿正在客栈里对弈。
这几日,周淮安并未插手州府衙门的查案。
听到萧家把这事栽赃给了卢詹,他也只是微微一笑。
“念念,你输了!”
苏念卿嘟嘴,一把将棋盘打散。
在客栈无聊,她拉着周淮安下棋。
从围棋到五子棋,她把把输,简直离谱。
“不玩了,没意思。”
柳絮给他们换茶,见状不由得笑出了声。
苏念卿一贯的赖皮,像个没成年的孩子。
江平立在屋中,忍不住开口询问:“主子,铁矿那边的事,您真就不管了?”
萧家的做派十分无耻,他看不下去了。
周淮安见他面上愤愤不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江平,萧家和太子现在如日中天,四皇子背后有淑妃和杨家,我只是个残废王爷,哪一家都斗不过,何必徒惹一身腥。”
江平也是一时气不过,等周淮安说完,他扑通一声跪下。
“主子恕罪,是属下想当然了。”
“起来吧,收拾收拾,咱们准备回定京交差。”
他这个钦差大人,本就有名无实。
若是没有徐盛广的帮忙,只怕连宋河都不一定抓得到。
当然,周淮安也没想动用自己的势力。
他真要查明白了这件案子,夏邺必定又会怀疑他。
碌碌无为,才是他最好的保命路线。
萧震的折子先徐盛广到了定京,通判本就有直接上奏的权利。
证据齐全,卢詹家人和朱立德都被下了大狱,等待陛下发落。
四皇子不甘心,手里的宋河失去了作用,气的他嘴角冒泡。
“哟,四弟这是怎么了,上火?”
太子专门等在殿前,就是为了看夏景浩的笑话。
折腾了数月,还是没能动得了他的根基。
“弟弟昨夜吃了点上火的菜,让大哥看笑话了。”
夏景浩微笑着回答,面上一派平和。
两人私底下掐的跟乌眼鸡似的,遇到了却还要粉饰太平。
“骨碌碌”
木制轮椅的声音由远及近。
周淮安看着前面聊天的两人,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味。
夏邺的五个儿子,老大太子,老二早死,老三默默无争,老四仗着外家和太子抗衡,至于老五,今年才八岁。
夏邺身体时好时坏,这些皇子,还有的磨。
“见过皇叔,皇叔安。”
夏景泽和夏景浩嘴里问安,身体却是没有任何行礼的动作。
他们一贯如此,周淮安也不恼。
“我要去向陛下复旨,先告辞了!”
轮椅往上书房去,两人各自冷哼一声,背道而驰。
夏邺看完了周淮安递上去的折子,沉默了许久。
“淮安,你说这件事里面,有没有太子的手笔?”
陛下提出了送命题,周淮安神色毫无波动。
“臣弟不知。”
“呵,你倒是耿直,罢了。”
朝中最近风波不止,京兆尹暴毙家中,太子和四皇子为了这个位子,斗的是不可开交。
夏邺正头疼,正好周淮安撞了上来。
“淮安,京兆尹那边有个空位,我想让你任职,你觉得怎么样?”
京兆尹是定京的父母官,官职虽不高,却是真正的实权岗位。
夏邺不想交给太子和四皇子,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想着拿周淮安顶顶岗。
周淮安心如明镜,只是不想接手这个烂摊子。
京兆尹是暴毙率极高的一个官位。
但凡定京城内出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皇兄,臣弟这身体,实在是担当不了如此重要的官职,还请您另寻他人。”
他有现成的借口,拿来用没问题。
只可惜夏邺已经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