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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爱情,究竟是美好的,还是痛苦的呢?平平无奇的爱情,也许不会被提起,就像是柴米油盐明明充斥着生活,却不会被推崇不会被仰望一样。似乎华丽和轰轰烈烈才是爱情真正的样子。那样的轰轰烈烈,就像几亿光年外自行毁灭的小星星一样,一次就耗尽了一生的光亮,那是最绚丽璀璨的,可那也是生命最后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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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荒芜寂寥的宇宙,比星星更多的是尘土,是沙砾,是隐入泥泞的灰尘。而即便是一粒沙子,也曾想要向我们诉说他心底的爱恋。那是朝阳撞上了晚风,秋叶落在了春泥,企鹅漂到了北冰洋,也是我遇上了你。

故事的开头就像黎明前的黑暗中出现了第一缕霞光一样,是那么的顺其自然。自然到好像谁都不知道太阳也会在黑暗再次来临前落下。又或许,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故事的结尾。自由自在的风吹过整片森林,吹过了无尽的平原,吹过了旷然无人的山洞,吹过了吵闹喧嚣的弄堂,也吹落了心灵蒙上的尘灰,一旦吹过,那便是过去了。离开的风不会回头,她会一直往前走,会离开这里,却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更不会带走一粒尘土。即便我筑起囚笼,她也会从瓦砾缝隙间溜走。

我想要抓住她,想要去拥抱这自由的气息,想要将她留在我的身边,可是……我终究是做不到。她是风,是自由自在的风,她会吹过海洋,吹过山巅,吹过洼地,吹过荒漠,吹遍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也会吹过我的心。可我只是一块儿水和沙子混合而成的红瓦砖,是一块儿哪里需要哪里搬的红瓦砖。我会永远待在我的土地上,坚守我的岗位,保护我土地上的人民。所以我筑起高墙,我想要像保护人民一样,保护属于我的风,可她总是千方百计地从我的瓦缝中离开。每一次的尝试都是以失败告终,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继续这样,我将会永远失去我的风。那既然我守不住她,我能不能追随她,跟随着她,走遍这广袤大地,看遍人间繁华……是不是只有当红瓦砖碎成了尘微,才可以一直追随她……追随着——我朝思暮想的风。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我真的碎成了微尘,在破碎的地方我看到了我的风为我哭泣,我想要为她拭去泪水,可沙粒早在碎裂的那一刻,就已湮灭于渺远之地。而我在那里被她拥抱,原来,她是不属于任何人的风,是随烟入尘的风。她是属于尘世的,是属于千千万万个像我一样的沙砾。不过我想,至少有一刻,她的笑容是永远属于我的,属于那一块努力想要拥抱她,努力追随她的红瓦砖,属于一粒微小的沙砾。

至此,只有一句是藏在沙砾心底,从未向风儿诉说的。那就是,我爱你。

“我们就像两条终会相交的直线,在短暂的交集之后,是无尽的背道而驰。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是三角函数,是正弦和余弦曲线,每一次的相遇都是在为下一次做铺垫,直到生命尽头。”

“最终也没能说出口的话,会和沙砾一起溺死在风的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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