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本来就没打算带着老虎入营,但又不能就这么放任其归山。
山下还有村庄百姓,想必平时也有猎户上山打猎,先前在山谷中见到的人的遗骨,没准就是失足掉进去的猎户。
老虎毕竟是兽,再怎么通人性也摆脱不了兽的本能,若是它们再误伤百姓就大事不妙了。
因此她和大炮商议了一番,等考核登记完成绩,便将其收入空间中先养着,以待来日之用。
横竖大炮那里有吃不完的猫粮,也不怕养不起两只老虎,若是将来能驯化它们,继承洞中前辈的遗志,为平息战火做出一些贡献,也算是为之前自己的害人行径赎罪了。
“可以是可以……但……我和花雄二人的考核成绩……”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得先确认一下这轮成绩有效才行,否则今天一天不都白干了!
“便按所猎二虎登记即可!”
慕容渊沉吟片刻,还是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此甚好!”
花木兰拍了拍手,翻身下了虎背,将花雄扛到了肩膀上,随后指挥二虎调转方向,拍了拍老虎屁股,它们便听话地又往黑暗中走去。
“大炮!剩下的交给你了啊!”她低声对空气中道。
“放心吧没问题!”大炮的回音传来。
花木兰这才扛着花雄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朝营地走。
经此一役,她的名头可真是立刻响彻了凤麟军大营,众人目视她款款走来,目光中或多或少都带了几分崇拜。
“木兰大哥!你没事吧!”
华雪儿满脸忧色,赶紧从人堆里钻出跑上前来迎她,方才那一幕真是太震撼了,她魂都快吓没了。
“没事没事!”
花木兰笑眯眯地拍了拍华雪儿白嫩嫩的手,“就是花雄受了些撞击晕过去了,不过应该也无大碍。”
“那回头我开两副药差人煎好送过来,连夜给他服下。”
华雪儿确认二人无恙后面色才松了松。
“甚好甚好,如此多谢华军医了……”
不知为何,众人看到此刻站在一起的两人,竟隐隐觉着有些郎才女貌的相配之感。
但慕容渊眼底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狐疑之色,很快又被他隐藏了。
他倒也并未上前阻止,见二人既已平安归来,便打马掉头离去了。
鲁大壮三人见状紧绷的身体才略略松弛下来,方才真怕将军又严惩于她,见他消失在人群中,才赶忙冲上前来。
“小崽,你这是怎么伤的?”
鲁大壮拉着她的胳膊转了一圈,见她肚子上竟然有伤,便要伸手去扒衣服细瞧。
花木兰脸色一变,赶紧一把将他的手挥开,有些紧张道:“哎呀!我没事!皮外伤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随后她立刻转移话题,将花雄往鲁大壮身上搁,嘴里还嘟囔道:“大壮兄,你快接住他,太沉了,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哦——好,好!”鲁大壮见她似乎并无大碍,便不再纠结,顺手将花雄揽了过来。
花木兰这才腾出手向赵公二人抱拳道:“老头,蒋叔我们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赵公满意地捋了捋胡子。
蒋烈也点点头,但担忧的目光却总忍不住往不省人事的花雄身上看,似是想上前关心一番,却又有些迈不动脚。
花木兰看穿了他的心事,赶紧宽慰他道:“蒋叔你放心吧,你的好徒儿结实着呢!”
“啊……甚好……”蒋烈脸上难得一见地浮现出几丝尴尬。
花木兰明了地撇嘴笑了笑,拉着华雪儿就往营里走。
鲁大壮则屁颠屁颠跟在后面,一脸好奇之色,“崽儿啊,你快告诉为兄,你是如何驯服那两头猛虎的?为兄这心里,急的跟挠痒痒似的!”
“想知道啊?”花木兰头也不回。
“嗯嗯!想!”鲁大壮点头如捣蒜,满脸期待。
“你可知这世上有御兽之术?”
“何为御兽之术?”
“偏不告诉你!”
“这……你!你竟敢戏耍为兄!”鲁大壮不可置信。
“就戏耍你了怎么地吧!”花木兰嘴角噙着笑,心里也十分快活,有这帮人在真是太好了!
“赵公您看看他!”鲁大壮气得嘟起了嘴,愤愤地指着花木兰,像个小怨妇一般向赵公告状。
赵公则是扫了眼活宝似的二人,无奈地摇头苦笑起来。
“您别光笑啊,您得治治他……”
几人谈笑间,花木兰却忽觉后脑一凉,她浑身戒备地转头一瞧,似有一道杀气腾腾的目光隐藏在了人群中,但只一瞬就消失不见了。
她冷着脸摸了摸别在后腰上那只弩箭,眼中也渐渐凝聚一股戾气。
此事,她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几人嘻嘻哈哈回到住所,鲁大壮将花雄往床上一扔,不多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