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大叫的退后几步，“你是怪物，你是会喷火的怪物。”

“你们才是真正的怪物。”刘向的妻子何氏吼道。

二牛扑灭了身上的火，呆呆的坐在墙角。

他看着乱成一团的宰相府，大家都在救火，火光也在他眼睛里越来越亮。

他是一个孤儿，在年幼时乞讨遇见了刘向，刘向把他带回了宰相府。

那时，宰相府里的人都嫌弃他，只有刘向认真的看着他说：“他不脏。”

后来，刘向哭着哀求宰相让他做他的伴读。

宰相不同意，刘向倔强的跪了三天。

他就这样成了成了他的伴读。

……

“你好好。”

“我要成为天下第一，保护你。”

他陪伴了二十多个年头。

他为了他一点一点放弃了心中的准绳。

但他好像错了。

二牛慢慢的拿起手中的剑，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他的脸被烧伤了，他拿起了一个面具戴了上去。

夜色里，他缓慢的背着剑走出了宰相府，没有回头。

余生，还债。

——

“公子，就这里吧。”

“好。”江义晚放下了两人。

“谢谢你第二次救了我。”

江义晚看着天空闪烁的几颗孤星，“没事，你准备去哪？”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为家？唯独那高大的宰相府不能。”

“天下之大，总要走走。”

江义晚看向宰相府，火灭了，灯火通明。

宰相看着脚下像疯子一样的嫡子，一阵心痛。

他去摸自己的孩子的脸，刘向一躲，口中呼唤着“二牛。”

宰相靠在柱子上，生气的质问，“二牛呢？他当时在哪？”

一人在他耳旁说了几句，他大怒，一手拍到那根柱子上。

“跑了？他跑的可真够快的，我刘府竟然养出了这么个东西来。”

“闭府，三日之内不见客。”

刘文离去，却被赵微扯住了衣角。

“老爷，你一定要抓住凶手，为我向儿报仇，向儿竟被折磨成了这种样子。”

刘向的生母哭的几乎晕厥，被丫鬟扶着才能站立。

“查什么查，你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搁？你儿子干的那些事，还要我一桩一件的说与你听吗？”

赵微大吼，“那也是你的儿子。”

“他不是，他不配做我刘文的儿子，你以为皇上是不追查了吗？”

刘文俯下身子看着瘫在地上的赵微，拍着手说：“你以为外面的就不知道我这宰相府出了什么事吗？”

他转了一圈，指着屋子里的人说：“咳，是你们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他又指着一个仆人道：“你去对外称，家母大病，儿子在家伺候。”

宰相气的脸色发白，无神的望着上天，“这就是他的报应，也是我的报应啊。”

“好好伺候向儿。”

宰相吩咐一句，像衰老好几十岁一样，缓慢的走出了大门。

“你们都给公子好好治，治不好我把你们的孩子也弄成这样。”

宰相转头，大喊：“赵微，你疯了。”

赵微指着刘文大喊：“你是嫌我向儿丢人吗？”

“是，好好扶夫人回去休息。”

刘向被抬走，赵微也被扶回了房内。

宰相府又恢复了平静。

——

茫茫夜色，江义晚一人走在街道上。

他快步回了道观。

老和尚和小和尚都在，他们正靠在墙角打瞌睡。

江义晚也没打扰，在一个墙角闭目养神。

“诶呀，我打死你。”

“师父。”

小和尚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凶神恶煞的师父。

“叫你贪睡，叫你贪睡。”

老和尚敲了小和尚一个爆栗壳子，“说是一个时辰，你看多久了？”

小和尚不满意的捂着头，泪水糊满了眼眶，争辩道：“你还不是睡了？”

江义晚插嘴，“丹药没了就没了，再炼制就行了。”

“你……你说什么呢，那可是我的宝贝儿子啊，你……何事回来的？”

江义晚答：“我回来好一会了。”

“那刘……”老和尚自知说漏了嘴，改口道：“他怎么样了？”

“没死，不过两眼瞎了，那命根子也没有了。”

“那就害不了人了，公子，请受我一拜。”老和尚给江义晚鞠躬，“感谢您为民除害。”

小和尚的头冒了过来，“你说谁啊？”

“没什么，是一条笨狗，以为自己有个厉害一点的主人，见人就咬，路上竟然咬我，我就拿石头打了一顿。”

“哇哦，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