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怂了,叫人把我们的儿子才叫人活活打死。”
老妇人用宽大的袖子抹着眼泪。
泪落,无声。
“微柔还小,那人也不在,于我养着也合适。”大夫轻叹一声开口。
“娘,这不合适,微柔是我的孩儿。”年轻女子不满的开口。
“沐夫人是不信我的。”大夫捋了一把胡须,给老妇人挑着药。
“不是不信,是实在是疼我家孩儿。”
“我家媳妇是太爱徽柔了,我们家就她一个娃了,心疼。”
“爱子,则为计深远,徽柔尚且年幼,不识字,不学一门技艺,日后他的夫家护得住他吗?肯护他吗?”
大夫的话耐人寻味,敲在了那女人的心头上。
她跪了下去,“劳烦先生帮忙看护,且宽容些。”
“快起来,老师的孙女,我定会尽心。”大夫扶女人女人却不起。
“微柔,叫师父。”
“娘,我不,我要跟着我娘。”小女孩哭闹着,不似先前般乖巧文静。
小女孩被拉着跪下,自己却站起来。
被拉着跪在,自己站起。
女人急了,直接将女孩的身子按在地上,狠狠的给地面磕了一个头。
“行了,以后再叫也不迟。”大夫笑着说道,似是不在乎。
“你叫不叫。”女人站起身来,一脚踢到小女孩的背上。
小女娃的泪珠挂在眼角,沾湿了眉毛,迟迟不愿意落下,身子直挺挺的跪着,终是没扭过娘。
她含着泪狠狠的咬出:“王叔叔。”
大夫应了一声,背着自己的药箱走出屋去。
院里的大白狗抬头望了一眼,又低着头睡了。
——
“行了,我家微柔没这命,不去也好,由你养着,未必不是好事。”
老妇人站起身来,对着哭哭啼啼的女人说道。
然后看向江义晚,“热闹你也看了,小伙子,该走了。”
“这银钱我就放在桌子上了。”江义晚掏出仅剩的银钱,放在桌上。
就是这时,几人闯了进来,惹得院里鸡飞狗跳的。
“还债。”
为首的那人腰估摸着有水桶粗,往那一站,就像面前压着一座山,喘不过气来。
“昨天才还清吗?今日实在是拿不出了。”老妇人一脸恳求的望着那一行人。
可那些人趾高气扬,狗仗人势,后面那两人还撸起袖子,甩着手里长长的木棍。
“你给那点是打发狗吗?”那男子往前一站,横挡在老妇人面前。
“你……”老大娘被气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连微柔都吓的缩着脑袋躲在她娘后面。
小女孩的那双眼睛含着无比的怨恨,仿佛生吞了壮汉一般。
“你怎么看人的?眼睛不要了,我帮你摘了。”
那汉子直接走上前去,小微柔也是心狠,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微柔。”女人想让女儿松开可孩子就是不松口。
“~的,还咬人?”
那汉子直接一掌拍下,江义晚也忍不住了。
打人?还当着他的面欺负孩子?就不怕出门发生意外吗?
江义晚话不多说,直接一拳轰出在壮汉的鼻子上,也没留气力。
那壮汉的脸顿时像五花铺一样,红的,紫的,黑的,唯独没有正常的肤色。
那个鼻子直接塌陷进脸里,鲜血横流,止不住的淌出。
“啪”
一坨肉砸在了地上。
江义晚望向其他两人,两人目光躲闪,不过都回了一个微笑,然后踮起脚尖。
江义晚大喝:“站住!”
两人吓得几乎脸都变形了,连声说道:“是老爷让我们来的。”
“你们放屁,明明是你们自己抢着要来的,还说要好好感谢我。”
江义晚饶有趣味的看着那个壮汉。
壮汉在地上捂着鼻子,堵着流出的血,“哎呦哎呦”的叫唤的更厉害了。
江义晚公平公正,默默的走向剩余两个人,一人一拳,另一人一脚,全部干翻。
屋子里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一个比一个打,生怕江义晚再补一拳。
“打的好。”微柔年幼,拍手叫好却被女子制止,抱出了门去了柴房。
老妇人的眉头紧蹙,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继续嚣张哈。”
壮汉不理,江义晚直接一脚踢到他的肚子上,踢得他蜷缩在一团,身子哆嗦着。
“这腿还不够惨啊。”
江义晚不顾男子求饶,无视他那惊恐的目光中,一脚踢下去,咯嘣一声,男子萎靡的躺在了地上。
“起来,报信去。”
“不可。”老妇人听了这话赶忙上前,拦住江义晚,却眼神不好,踩在了那壮汉的头上。
被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