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正好缺老师。校长之前还给我打过电话问有没有人推荐。”姨妈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

“妈！”霍思婷急了，但姨妈正盘算着让什么人去，压根没顾得上霍思婷。林晴还没来及的幸灾乐祸，就听见身后传来裴母阴阳怪气的声音：“哎哟～还想什么，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嘛？林晴啊，她现在也没有工作。去学校最合适了。”

哈！！？？

林晴是着实没想到，阴沟里被婆婆浪掀翻了船，和姨妈极限拉扯了一番，愣是没拒绝掉。林晴说没教过化学；姨妈说教不了对的可以教错的。林晴说没有教师资格证；姨妈说自家投资的学校，明天就能上岗。

后来每每想到当时自己口嗨的过程，林晴就想邦邦给自己两拳，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跟小孩吵，直接给她一拳，哪来现在这么麻烦的事。

五天后

林晴下课后从办公室里拿走自己的包就往操场那边跑。教务主任眼疾手快抓住林晴，“你说，你是不是又打算翻墙翘班。我服了你了，你就算翘班你从正门走吧。翻墙影响太不好了。”

“放手，我有正事要去做。”两个人拉拉扯扯，被路过的霍思婷看到。霍思婷骂了一句：“不知检点。”然后和身边的同学走开了。

两个人听到后先是一愣，随即林晴对教务主任说：“你看看你，说你不知检点。男男女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啊？我……”

“不要解释，你赶紧回办公室去反思，下班之前写一份1000字的检讨给我。放心，我得去解决一些事。”林晴扬了扬她手里的包，是一个橘红色的帆布单肩包，非常普通，上面还有用油性笔画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卡通图案。

教务主任见到之后，松开了林晴，说了句“你小心啊，”就回办公室写检讨了。

等等，我为什么要写检讨。教务主任停下正在写检讨的笔。

林晴按照原路线来到旧教学楼的后面，拿下木板，顺利地翻了进去。旧教学楼常年不打扫，灰尘非常大，林晴有些后悔没拿个口罩。

教学楼一层怨气不太重，林晴感觉自己硬扛一下也是可以的。些许阳光从窗户上的木板之间渗透出来，教室里昏暗不明。从课桌上跳下来，林晴慢慢走到教室的最后一排，蹲在后面。

还有一分钟。林晴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一分钟后，黑暗的走廊响起音乐声，就是陈嘉敏当初要放的那首歌。歌声婉转凄凉，回荡在走廊里。

林晴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双薄如蝉翼的手套戴在了手上。她不太喜欢戴那玩意儿，每次戴上都感觉贴了一层皮在手上。虽然很贴合，但怪恶心的，也不知道林老爹用什么材料做的。

音乐响了一分钟，林晴听到了走廊外有动静，随后她从教室后门往走廊外看。一个穿着蓝色衣裙的女人，梳着麻花辫，飘到当初林晴第一次扔的东西旁边，背对着林晴，缓缓蹲了下去，开始发出瘆人的哭泣声。

林晴蹑手蹑脚地从教室里走出来，逐渐靠近那个女人。走近她之后，林晴清清楚楚地听到她哭泣的内容。

“我求求你了，别响了。救命啊！”

“多好听啊，干嘛不继续听。”林晴在她身后接话。

“好听也架不住设置成为闹钟铃声啊，天天白天在人家休息的时候响，一直重复唱那三句歌词。根本没办法按闹钟按钮，关都关不掉。这谁干的，也太恶毒了。”女鬼沉浸在悲伤中，没有意识到林晴的靠近。

林晴拍了拍她的肩膀，女鬼泪眼婆娑地回头。

嗨～林晴对她招了招手，友善地笑了笑。

“鬼啊！……不对，人啊！！”女鬼转身就要跑，被林晴一把抓住她左边的麻花辫。

“疼疼疼……”

“疼就不要跑啊，越挣扎越疼。”

“为什么你可以接触到鬼啊，灵体无法触及不是小说里的通识设定吗？”女鬼嘴上说着，但仍没有放弃挣扎。

林晴没有松开手，绕到了女鬼的面前，踩了一下地上的智能闹钟，关闭了音乐。黑暗中看不清女鬼的脸但林晴仍能感觉到她身上存在的怨气，只不过不是特别浓烈。

“看你样子是横死的哦？怨气也不多了，在鬼职学校里好好呆着等毕业，不就能投胎了。跑出来吓我学生哈？！是打算把她骗进来当替身哈？”林晴说到后面还打了两下女鬼的头。

女鬼拼命躲闪，“错了，错了，别打！别打！我有什么办法，那天我在学校上课，看学校里面有一道亮光，我就跟着光走，等光消失后我就到这儿了，试了很多办法都回不去。”

“光？什么光？”林晴疑惑道。

“不知道，不过学校有传言说，人间和灵界最近出现了很多裂缝。很多怨灵都跑出去了，校长也忙的焦头烂额的。”女鬼不再挣扎，老老实实交代一切。鬼比人在某些方面诚实一些，比如知道对方打不过时，就会积极主动配合。

对于裂缝什么的，林晴还没听说过，看这女鬼大概也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