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废物……不仅把时间搞错了，而且还被人家打成了植物人。’

吃早饭的时候，顾思齐将昨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讲了一下。

当时韩博文就懵了，一是没想到那个高志君这么废，二是没想到顾思齐又变强了那么多。

‘这家伙……该不会现在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吧？’

韩前辈看着顾思齐绝美的侧颜，这种无力感……这种别人比你强，比你有天赋，比你努力，甚至比你长得好看的无力感。

吃完饭，顾思齐没有立即去工作，而是无聊地在饭桌上玩指间陀螺。

‘什么嘛，不过还是个孩子嘛。’韩博文仿佛打胜了一仗，志得意满地享受着自己手上的咖啡。

“呲……呲……”指间陀螺似乎很久没有上油了，旋转时发出了细密的摩擦声。

韩前辈听着这样的小噪音，品味着手中南国风味的咖啡，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

“呲……呲……”那时刚刚二十岁出头，只有炼气四层的韩博文，被分入了瀚海宗铨叙堂第一序列，负责……当炮灰！

“是跳雷，趴下！”另一个战友扑倒了站在原地发愣的韩博文；他刚刚不小心踩到了一堆落叶，然后这只小小的金属陀螺就浮现在他的面前飞速旋转。

“呲……呲……”金属陀螺依然在飞速旋转，就像一个小孩子的玩具。

“是哑弹？”韩前辈的战友扶了扶头盔。

“砰！”炫目的白光隐藏着四散的尖锐弹片。

不是哑弹，只是引信过长。

韩前辈的战友被当场炸成碎块，趴在下面的韩博文脑袋被炸成重伤；大夫说里面凝结了一个很大的血块……如果能修炼到结丹期，也许可以自行冲破，在那之前最好不要冒险动手术。

……

“韩前辈又开始了！”正在泡茶的林汐汐首先注意到韩博文在座位上摇头晃脑打哆嗦。

“毛巾，毛巾，塞到他的嘴里！”山猫一时找不到毛巾，只好拿了一块抹布过来，凑合着用吧。

“让开，我来！”顾思齐从后面抱住了韩博文，然后来了一个类似于地球上投的动作。

这个动作之前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让血液冲到韩前辈的脑袋里面去，可以让他稍微清醒一点。

一番折腾下来，韩博文恢复了意识；他面色苍白地向大家道谢以及道歉，然后一个人去阳台上吸烟去了。

“唉……韩前辈有什么事情总是憋在心里，也不跟我们讲，是不是不把我们当自己人呐。”林汐汐叹了一口气，顺手给顾思齐倒了一杯茶。

“别这么说，他想讲的时候自然会讲的。”顾思齐盯着自己手中的指间陀螺，想了想还是将其收了起来。

……

“招了，招了，”山猫对着顾思齐的方向摇晃着自己胸前的大铃铛，“组长，那个王剑华要招供！”

“把他带过来！”

王剑华的身上被种下了四重咒印：使得其不能运转灵力，不能视物，不能伸展手臂，不能迈开双腿，只能够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顾思齐面前说话。

“说吧，要招什么。”

“我的老板是吴春霞。”王剑华不知道面前的只是一个扬声器，顾思齐其实站在他身后，用腹语说话，通过反射镜观察着他的面部微表情。

“嗬……诈欺团伙如何组织，利益如何分配，你们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团队里面没有固定的人员组成，那些凡人都只是幌子；真正的……瀚海宗，三苗宗……还有其他……他们工作一段时间就走……利益由……吴……咳咳咳，呕……”

“什么情况？！”顾思齐点住了王剑华的背部几处大穴，然而没有用，王剑华已经开始咳血呕吐了，不仅有血，还有一些脏器的碎片。

“等下，别靠近他！”一旁做记录的韩前辈拉开了顾思齐，然后自己伏在对方的背部倾听，“这是……额……这是种在五脏六腑内的噬心蛊，这人没用了，快走，这人要炸了！”

两人迅速地离开了临时审讯室，韩前辈刚刚踏出去没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一声沉闷的爆响……那个画面不能细想，更不能细看。

“噬心蛊，不发动的时候人看起来很正常，很难检测出来；但是一旦这个人说出了或者做出了立下契约时绝对不允许的事情，就会像刚刚那样。”

“嗯……”顾思齐陷入了沉思，刚刚的事情发生得太快了，他有些没反应过来；而且这件事情怎么看起来就那么怪呢，对方……拼死也要做一件对自己没什么明显好处的事情吗？

“小沈，你过来一下……”韩前辈吩咐着自己的扈从处理里面的尸体，以及记叙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备日后的报告。

处理涉及修真者的案件时，经常遇到这种惨绝人寰的突发事件；修真者的手段太多了，而且他们真的敢下狠手，真的能下阴手。

反而是凡人，因为难以揣度仙家的手段，因此不会用这些鬼蜮伎俩；即便对上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