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可爱的思齐小朋友,快过来,到姐姐这边来。”赵雁萍场面上的样子跟私下的状态可是完全不同的。
“赵前辈。”顾思齐很恭敬地向她行礼,修真一道达者为先;别说赵雁萍一百多岁了,她就是只有十岁,也要给予足够的尊重。
“别跟姐姐客气,来,坐到这里来。”赵雁萍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顾思齐怎么会搭理她呢,自己找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今天来之前给自己占卜了一卦……雷泽归妹,象曰:“求鱼须当向水中,树上求之不顺情,受尽爬揭难随意,劳而无功运平平。”
辞曰:“征凶,无攸利。”
总之今天不会有什么好事,做什么都不会顺利;所以顾思齐自己一个人来了,林汐汐跟另外两人一起守家。
“思齐,思齐,坐近一点嘛,姐姐喂你吃好的,姐姐有好东西给你,姐姐有悄悄话跟你说。”赵雁萍堆着殷勤的笑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垫。
她的另外一只手背在身后不七不八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总不至于藏着一把火铳吧;顾思齐也不怕她,当即坐到了她旁边。
赵雁萍当然没那么冲动,即便她有,仇胜天也会死命拦住她的。
“给你,小弟弟,这是姐姐的一份心意。”赵雁萍拿出了一叠隆昌盛票号的灵石兑付本票;每一张都是一万下品灵石,看厚度大概有五六十张。
“什么意思……贿赂我吗?”顾思齐咬着自己的手指,从他的表情上赵雁萍也看不出对方到底想不想收。
“诶……怎么好这么讲话,这是姐姐喜欢你啊;给弟弟一点儿零花钱,怎么能说得那么难听呢,收着吧。”赵雁萍说着就要把本票往顾思齐的怀里塞。
“不行哦,赵姐姐,我不能收你的钱。”顾思齐轻轻地推开了对方的手,同时伸向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不知道在掏什么东西。
“你什么意思啊?!”赵雁萍如花的笑靥立马就变得冷若冰霜,她的脾气可是很不好的,“小弟弟……姐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听到“忍耐”这个关键字眼,包厢外的十几个平安会修士都将手放到了火铳的握把上……虽然仇副会长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杀这个姓顾的,但是把他打残打废……还是不在话下的。
“姐姐……呜呜呜,你怎么这样啊……呜呜呜。”顾思齐的手从上衣口袋里面拿了出来,手上还握着一根细小的树枝。
“什么东西?!”赵雁萍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但还是本能地往后面退了一点。
“啪!”十几个眨眼的时间内,顾思齐手中的小树枝慢慢地抽芽,长叶,含苞,盛开……竟然是一朵玫瑰花,这是木水双灵根修士才可以学会的宴会法术,但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么精细的。
“姐姐……我那么喜欢你,想跟你做朋友,你竟然用钱来侮辱我的心意,我不理你了,哼!”
顾思齐将玫瑰扔在了餐桌上,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赵雁萍眨巴着眼睛不知所措,说实话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有点儿心动;以前追过她的男人倒是不少,但那些男人要么只懂修行,要么只懂浪漫,要么两个都不懂。
“诶,小弟弟,是姐姐错了,是姐姐太冲动了。”赵雁萍收起了本票,掰着顾思齐的肩膀,她的心里想着,‘嘿……还真的差点着了你的道,不过你也不想想,我做你太奶奶都富裕了,怎么可能上你的当?!’
听到“冲动”这个关键词,外面的平安会修士们收起了火铳;抽烟的去抽烟,散步的去散步,今晚是不会有火并了。
“我要回家,我不理你了!”
“别嘛,别嘛,姐姐一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
赵雁萍其实也就随口那么一说,蟹椰岛总共才多大一点儿地方,基本上所有的好地方她这两天都带着顾思齐和林汐汐逛过了。
“真的吗,我现在就要去!”顾思齐一转头,狡黠地对着赵雁萍笑。
‘诶……这小子还真不客气啊!’赵雁萍腹诽道,‘不过看你刚刚的手段撩得姐姐心里痒痒的,就带你去瞧瞧新鲜吧,也不让你白来这一趟!’
……
与此同时,韩博文正站在一片荒芜的海滩上吸烟。
他手上的那支炫赫门已经被咸湿的海风吹熄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但他依旧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重新点燃。
“砰!”一条粗重的合金钩索从深夜的浓雾中激射而来,钩锚深深地插在了离韩博文只有半尺远的地方,然而他却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丑八怪,就是你要找人帮忙是吧?!”
一个身穿红色猎装,长得比韩博文还要抱歉的中年样貌男子顺着绷直的钩索从高空中滑落而下……天空中竟然停泊着一艘隐形的灵舟!
“一般来说,有人这样叫我,我会割掉他的舌头;不过你嘛……就不用了。”韩博文并不生气,因为对方长得比自己还丑……免罪。
“随便你,我叫高志君,筑基初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