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三节课，两人完全不知道老师还讲了课，自认为老师们讲了一节课的大道理，无忧无虑地打了一下午的游戏。

那局游戏打完之后。

米花：李艺，高中的课程好难，我感觉我要挂科了。

米花：发愁的熊猫人表情包。

梨：……

梨：没听。

米花：太好了，挂科可以拉学霸给我垫背了。

米花：感动的熊猫人表情包

梨：……

李艺好像是石书渝感染了，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几节课的事，玩一下午游戏也不算虚度光阴，也……挺开心的。

虽然学习不是什么快乐的事，但李艺一直认为打游戏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今天下午有一种很开心的感觉，是因为打游戏的状态好吗？大概是吧。

或许，是因为别的……

“要挂科了。”李艺的语气有点像在开玩笑。

“啊？”石书渝开始有点在意了“讲课了吗？完了，这次再挂科，我爸得杀了我。”

“那你还拉着我打游戏？”李艺觉得石书渝有点活该，“活该挂科。”

“晚上看回放。这事不能让我妈知道。”李艺并不着急，他已经做好了熬夜的准备。

晚上十点三十分。

“阿姨睡了吗？”石书渝小声问。

“睡了。”李艺关上门和灯，“开台灯。”

石书渝打开书桌上的一盏台灯，从某钉上找到了刘树森的直播回放。调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的地方。

刘树森：那么，我们不废话了啊，这个……

窗外的月光朦朦胧胧的，家家户户的窗户里黑漆漆的，亮着灯的只有零星的几个窗户。一个不是很大的房间里，亮着一盏台灯，两人坐在书桌前，房间里只有刘树森的声音和沙沙的写字声，闹钟的指针滴滴答答，这个夜晚有着不正常的寂静，让一股困意涌出。

刘树森：那么这节课就到这里，那么同学们，我们明天再见。

石书渝似懂非懂的听了几节课，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李艺。

李艺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灯光下，卡布里蓝的卫衣衬得他的肤色偏白。搭在胳膊上的手手指骨节分明。他的双眼微阖，纤长的睫毛微微下垂。

石书渝心想：以前怎么没发现李艺的睫毛那么长。

石书渝一手托腮，静静地看着李艺，两人以前经常一起写作业，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同了。霎时，石书渝的心里没有了学习的苦恼，就这样看着他，心中有一丝……

呃…… 应该是欣慰吧。

李艺缓缓睁开眼，睡眼惺忪的看着石书渝：“还学吗？”李艺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午时，整个小区的灯光只剩这一盏台灯。平时不知道是谁家一直深夜狂吠的狗也不叫了。

“不学了。”石书渝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睡觉。”

石书渝慵懒地倒在床上，旁边空出了点位置，眼睛眯着。一副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样子。睡着前还不忘提醒李艺关灯：“别忘了关灯。”

已经临近凌晨两点，换谁都会困，李艺已经懒得搭理他了，但还是默默关了灯。

窗外几片微弱的月光透进来，房间里不算很暗，石书渝侧过身子，隐约中看到李艺脸部模糊的轮廓，带着几丝轻柔，像是水做的。

用长辈们的话来说，算是清秀吧。

李艺虽然带近视，但也不瞎，借着月光，也能看到有人在看自己。

“干嘛？”李艺是小声问的，也许是周围太安静了，这几个字石书渝听的很清，“干嘛看我，迷恋哥？”这句话说得很欠揍。

“滚。”石书渝翻了个身，“普信男。”

李艺找欠找够了，闭上眼睛，刚才骂自己普信男的人轻声说了句“晚安”。

人的心情总是捉摸不透，有时可以是骂人五分钟不重样的冰山，有时却会被一句话融化的比春江水还暖。

“晚安”

吹着凉风的半夜，一句“晚安”，让人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