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当他“见色起意”吧。
沈行舟看着手机上那个“尖叫鸡”的头像,下面的个性签名:
【知道你和沙僧有什么区别吗,他叫沙僧,你叫沙雕!】
。。。。。。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咋这么像骂他呢?
“你还真是,当我在这儿给你表演节目呢?”
沈行舟语气十分无奈。
“你还有事吗?”南菊没有表情道。
也不等他回答,南菊侧身离开,这次男生没有拦她。
“喂,留个名?”
那道慵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南菊没有回他,脚步继续。
沈行舟看着女孩纤瘦的身影逐渐模糊,最后与黑夜融为一体。
“还真是。”
他唇角一勾,含笑轻叹道。
随即转身离开。
乱糟糟的夜里,一轮明月洒下柔和的光,在人心底镀上一层白金。
南菊本打算一路走回去,到了半路,司机钱叔来接她。几分钟后,车驶进了别墅大院。
钱叔寒暄几句,就开车驶离了院子。
市区南,西山别墅内。
南菊进去前重新戴好墨镜和口罩,打开门,来到玄关处换上拖鞋。
张姨听见了动静,便热情地走了过来。
“小姐返嚟了!”
“嗯,张姨。”南菊打了招呼。
“张姨炖了乌鸡汤,我呢就去畀你盛。”
不等她拒绝,就匆匆走进厨房。
平时江晚慈不回家,家里就只有南菊和张姨。
张姨是南菊十岁时请来的保姆,在家里待了有七年了,南菊早就把她当做亲人对待。
南菊走进客厅,刚坐到沙发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妈妈】
“妈。”
“嘢准备嘅点样嘞?”
江晚慈刚开完会,现在正坐在宾馆的沙发上休息,顺便打了个电话。
“都弄好嘞。”
南菊闭目养神,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来了免提。
“一中都系精英,绝唔得掉以轻心。”
“知道。”
江晚慈听到淡淡的两个字,又严肃道:
“我睇了你嘅课程表,后天就有考试,仲系和以前一样,只拿第一。”
江晚慈是个典型的完美主义者,对南菊的教育更是严苛,不允许她在学习有任何的缺陷。
南菊在这样严厉的家教下长大,成绩确实优异,从小到大,考试回回拿第一名,是家长们眼里“别人家的孩子”。
“唔讲了,早点唞。”
“嗯。”
南菊挂断电话,张姨正好端着一碗汤走来。
“小姐,夫人系唔系来电话啦?”
张姨在南家这么多年,很清楚南家的情况。
记得她第一次来到南家的时候,偌大的别墅里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让人心生畏惧。
走进屋内,周围黑漆漆得,没有一丝的光。黑暗里窒息一般的安静,如同地狱中恶魔来临前的征兆。
从那之后,她就知道了这家的孩子不能见光。
可当她看到小女孩的长相时,还是吃了一惊。
少女白色的肌肤晶莹如玉,简单扎起高高的马尾。睫毛微卷,一双杏眼清澈如水, 殷红的唇瓣如鲜花般鲜艳欲滴。
女孩不仅皮相标志,就连骨相也很美,整个人漂亮得不像话。只要人见了,都会喜欢。
她知道女孩一直以来虽都不怎么说话,但这孩子很有教养,平时她忙不过来时,女孩总会帮她一起干。
看着自家太太对她不怎么上心,张姨心里就更加心疼她,把她当作亲生孩子一样对待。
“系呀。”南菊无精打采道。
看南菊这副样子,许是猜到了什么,张姨安慰她:
“夫人也系关心你,为了你好。”
“我净系知道,她从嚟只关心我嘅成绩。”南菊气不打一处来。
“好啦,先饮汤,饮完之后早点唞,听日还要上学呢!”
张姨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南菊端起碗,拿着勺子喝了起来,看了一眼时钟:9:35,随即说:
“唔早了,张姨快返去唞吧。”
张姨微笑道:“好。”然后解下围裙,走出了客厅。
南菊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一觉醒来,就听到了敲门声。
“小姐,起身冇,早饭做好了。”门外传来张姨急促的声音。
“我起嚟了,马上就好。”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应着。
今天是转校的第一天,一想到要适应新的环境,南菊就心里抵牾。
今天气温较低,她就换上了一件毛衣针织外套。
出了房门,就看见张姨在张罗着早餐,她走到餐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