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夏希希去上学。

学校的流言还在，异样的眼神还在，即使有了心理准备，这一天还是过得很漫长。

随着放学铃声的响起，夏希希片刻也不想多留，背上书包，朝着校外走去。

“希希！”

秦柔、沈暮、乔茵茵三人排排站在一起。

沈暮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闪着怀疑，还有一丝看不懂的神情。

秦柔的表情看起来和平常差不多，只是眼里多了一丝迫不及待。

至于乔茵茵，脸上是止不住的喜色，还有期待。

看着他们的神情，她知道：好戏就要开演了。

“希希，怎么不动了？”

“没什么，只是今天人来得真齐，更没想到沈暮也会去。”

“不欢迎吗？”

“怎么会，非常欢迎。”

说着，夏希希坐上车，本来和秦柔一起的沈暮，在车子即将开走的时候，直接坐到夏希希旁边。

夏希希看了一眼外面的秦柔，一眼就看到秦柔来不及收起的阴鸷神情。

看来秦柔对沈暮，是真的很在意，在意到为了阻止她和沈暮接触，在明明不喜欢她的情况下，给她补课。

在意到不惜和乔茵茵一起针对她。

可惜，看看沈暮，完全没有把视线落在秦柔身上。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生啊，总是不能圆满。

越是在意的的东西，越是难以得到，他们都一样，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希希，学校已经闹成这样了，你就一点也不解释吗？”

夏希希转过头看着沈暮，听起来像是为她好，可是他的表情告诉她：他不相信她。

“沈暮，在你眼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说完，她认真看着他，一眼就看到他下意识的表情。

看着这样的沈暮，她转过头看着车窗外。

沈暮从来没有了解过她，因为这张脸，所以一直把她当成夏茜茜。

这一点，从他看着她的眼神就能看出，还有无意间说的话。

他总会带一些夏茜茜喜欢吃的，说【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

他还会愉快地跟她分享一些趣事，说【你以前怎么怎么样】

有时候沈暮也会把她当成她，比如她被传出是贼的消息之后。

从消息传出的那天的开始，他看她的眼神就变得不同，带着审视，好像从未认识她。

从他平常的说话里得知：夏茜茜就是天上的仙女，没有缺点，是一个完美的人。

以至于一旦传出不好的消息，他就能立马抽身，把她和夏茜茜彻底分开。

和夏家人相比，沈暮才是沉迷过往最深的人。

他的喜欢都是冲着这张脸，冲着夏茜茜。

……

沈暮最后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从未了解过她，所以回答不了。

一路上，车子里都是安静的，像是两个陌生人。

以前两人在一起，总是他说个不停，说往事，怀念以前。

而她就是一个听众，听着他说起青春里念念不忘的人，看着他透过她的脸去怀念另一个人。

现在，恋人滤镜破灭，他把她当成夏希希，一个新同学。

那些对夏茜茜说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也懒得找话题，更不会逗她开心。

微妙的气氛中，车子停在夏家，一行四人朝着屋里走去。

新的卷子交到夏希希手里，就在她做卷子的时候，剩下三人各自转转。

乔茵茵和秦柔看着沈暮离开的方向，悄悄说起话。

“该做的我都做了，你答应的事情也别忘了。”

乔茵茵笑着说“你放心，沈暮会多看夏希希一眼，就是因为那张脸，他已经把夏希希当成夏茜茜，所以沉迷其中。”

“今天，我会打破他的幻想，告诉他：即使长着一张脸，也不会是一个人。”

“今天之后，我保证沈暮不会再喜欢那个人，甚至会恨上她。”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沈暮消失在视线里。

那边的的沈暮，开始在夏家走动起来，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

“我听说小先生准备把茜茜小姐最喜欢的花园洋房送给希希小姐。”

“怎么可能？那可是小姐最喜欢的房子，虽然不大，可完全按照小姐的喜好来建造，那里有小姐最喜欢的花，墙上都是小姐的画。”

“一旦被送给这位假小姐，就意味着小姐的所有东西都被假小姐侵占了。”

“嘘……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要是传到希希小姐的耳朵里，你就惨了。”

“怕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是不是蠢，茜茜小姐的东西一样一样坏掉，家里属于茜茜小姐的照片，也慢慢少了，现在就连花园洋房都要落在希希小姐手里，相信再过不久，夏家就只会有一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