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明和陆全立刻愣住。
陆全快步走过去,不解地问道:“咋地?陆昌半个月没来了?他不是都学成了,要上灶了吗?”
记得上次老四回家,老四还说马上就能上灶,跟大师傅一样,给客人们炒菜了。
刘大哥看了眼陆全,不禁扬了扬粗眉,惊诧地问道:“咋地?你们不知道这事儿啊?他没回家吗?”
陆明和陆全相互对视一眼,全都摇摇头,脸上多了几分急切担忧之色。
刘大哥见状,顿时蹙眉嘀咕道:“他说要回家的啊……”
不等嘀咕完,他又看向陆明俩兄弟,扬了扬下巴问道:“陆昌不是说要成亲吗?掌柜的特意给了他一个月的假,合着你们都不知道呗?”
“成亲?”
陆明和陆全俩兄弟,顿时瞠目结舌,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不说成不成亲的事儿,他们都好几个月没见着老四这个人了。
……
从酒楼的后门离开,陆明和陆全便带着满身怒气,急匆匆地赶往老梁家。
而老梁,本名叫梁大辉,也是大杏村的人,因着常年在县里做卖菜的小生意,有了些起色后,干脆租了个小院儿,方便屯菜,省的来回跑了。
陆娇娇看着爹和二叔动怒了,不禁心里也有些生气。
听那个刘叔叔的意思,她那个小四叔,瞒着家里的所有人,跟梁大伯隔壁新来的租户的女儿好上了,半个月前,小四叔跟酒楼掌柜的请假,说是要回家把亲事办了。
那掌柜的极看中小四叔,痛快的给了他一个月的假,让他回去成亲。
可现在,不说小四叔没回家,连婚事都没跟家里说,还请了一个月的假,不见人影了。
这办的叫什么事儿啊?
严秀蓉和吕荷花的脸色也很难看,一路上绷着脸,谁都没说话。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四叔竟然背着家里,跟人家姑娘好上了。
这要是传出去,说好听点,叫两情相悦,说难听的,那就是私相授受,臭不要脸了!
陆家的名声,全都要被三叔和四叔败坏了。
往后家里的小子们和丫头们,还怎么娶媳妇儿嫁人啊?
更何况,好人家的姑娘,谁能做出与人私相授受的事儿?
若真看对了眼,是个好姑娘,跟家里说了,请媒婆上门,三媒六聘的娶回来就是了。
陆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还穷得叮当响,能有姑娘嫁进陆家,谁还敢挑剔?
可偏偏,小四叔就做出来了。
等他们一行人赶到梁大辉家时,丁锤子和梁大辉正准备吃饭。
陆明和陆全将买回来的东西放在牛车上,就立刻进了屋子。
丁锤子和梁大辉看到陆明他们回来,赶忙招呼他们进来吃饭。
陆明一屁股坐在木凳上,看向梁大辉,沉声说道:“饭就不吃了,梁大哥,老四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一句话,问的梁大辉有些懵逼,好半天才开口问道:“老四啥事儿啊?看你们一个个的耷拉着脸,出啥事了?”
陆明顿时怔住,惊诧地问道:“梁大哥,老四跟你隔壁家租户的女儿好上了,这事儿你不知道?”
梁大辉还以为什么事,一听这话,才恍然说道:“哎,俺还以为出啥事了,俺知道啊,怎么……”
话还没说完,梁大辉瞧着陆明兄弟俩脸色不对劲,顿时瞪大眼睛,腾地站起来,险些把桌子掀翻了,惊呼说道:“你们不知道这件事?老四回去没说吗?”
陆明兄弟俩全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陆全更是气急败坏地说道:“他压根没回去过,都好几个月没回去了。”
“什么?”
这下,梁大辉更加傻眼了,满脸的猝不及防,难以置信。
陆明一看梁大辉这反应,也看得出他是真不知道这件事,立刻沉声问道:“梁大哥,这到底是咋回事?你赶快跟俺们说说。”
梁大辉回过神来,猛地坐下,皱着眉头说道:“大概半年前,俺隔壁新来了一户人家,老四总往俺这跑,一来一回,不知道咋地就跟隔壁好上了,至于那丫头,每次出门脑袋上都带着帷帽,也不知道长啥样,但远远看着还不赖。”
“前段时间,俺听老四说,要成亲请假什么的,敢情他压根没回去过,更没把这事儿告诉你们。”
梁大辉越说越气,干脆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走,上隔壁瞧瞧去。”
陆明和陆全也起身跟了出去。
严秀蓉让女儿去屋里坐着,不愿意让她掺和大人们的事儿。
可陆娇娇哪里坐得住,悄摸地跟在二婶身后,出了院子。
梁大辉带着陆明陆全去敲隔壁的门,好半天隔壁的门才打开,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
梁大辉认识那老头儿,立刻扯着嗓子问道:“老苗头,陆昌呢?在你这吗?”
老苗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