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爷最近一直在为徐奶奶家的团子忙碌。他走街串巷,在周围街坊邻居那里转了一大圈,连黑猫的影子也没见到。天冷了,要降温了,特别是最近几天天气预报还报道要下雪,得尽快把流浪在外的小猫找到才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天,他正在楼下遛弯的时候,突然看到六楼闪现过一个影子,通过影子的形状可以依稀看出是一只猫。
李大爷气喘吁吁的爬上六楼,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一个男孩正用一块砖头冲着黑猫的脑袋狠狠的砸过去,猫咪被歪着脑袋按在地上,四只爪子在空中拼命的挣扎着,眼神里流露出的恐惧让人看了心有余悸。看到李大爷站在他面前,男孩的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笑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一下、两下,猫咪在剧烈的撞击下闭上了双眼,嘴角流出大块大块的污血。
李大爷冲上前去,夺过了男孩手中的砖头。男孩愣了一下,继而发出一阵怪叫。
黑猫早已停止了呼吸。
“你是谁家的孩子,把你爸妈喊过来,这是怎么教育的,怎么还虐杀小动物?!”看到惨死的黑猫,李大爷怒斥道。
男孩眼神空洞,只是咯咯的笑。
“叫你家长来!”李大爷以为男孩没有听清,又重复说了一遍。
男孩仍旧没有理会。
“不说话,你不说话也没用。小小年纪就这么残忍,长大了是不是还要杀人啊!你不叫家长我就报警,让警察来看看该怎么处理。”
李大爷的犟脾气上来了,他一把抓住男孩的胳膊,想要把男孩拉出门去。李大爷其实没想过报警,况且虐猫的事警察也不会管,他只是想吓唬吓唬眼前的男孩,给他一个下马威。
门后的女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听到“报警”两个字,女人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报警,报警,为什么要报警?莫非他们要把小强带走?女人像一只突然被人揪住尾巴的小兽,再难控制自己的理智,忍不住惊呼。
“放开他!”
李大爷转身,迎面而来的是一块带血的砖头。
男孩一下子摆脱了束缚,他看着倒地的李大爷,开心的鼓起掌来。
女人颤抖的蹲下身,用手指慢慢的靠近李大爷的鼻尖。鼻尖还是温热的,但鼻孔中已经没有气体喷出。他死了。
女人慌乱起来,忙用手去拍打他,扇他耳光,拧他耳朵,用脚去踢他,企图通过重击来将躺在地上的人重新唤醒,可是不管女人用多大的力气,李大爷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女人的手上染上了鲜血,她这才发现李大爷的脑袋正往外流着汩汩鲜血,被血黏在一起的头发胡乱的搭在脑后,让人看不清楚着流血的具体位置。
女人忙用手掌去堵,却无法阻止鲜血流出的速度。她脱下身上的外套,想要用棉布将流血的头颅包扎起来,然而肉粉色的棉布外套很快被染成了血红色。流血的头颅像沸腾喷发的火山,岩浆以不可遏制的态势喷薄而出。
在所有的努力都变成徒劳之后,女人无力的摊倒在地。
面前的男孩蹦跳着在房间里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