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

“我是不是有病”

表姐用力握紧李奈的手，说：‘只是生病了，会好的，药还有多少’哽咽的说

“别想那么多，真的李奈，不是你的错 你还小，别什么都压自己身上。”

李奈一路走过来，身子都是轻飘飘的

这会李天和陈英在吵架，太阳穴突突的振痛

只想回到房间里，路过陈英的时候，陈英猛地拽了她一把，李奈踉跄一步，没站稳。

背后突然伸出手接住了李奈，“没事吧”

陈英很是吃惊，很快恢复过来说：‘艳艳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呢，你妈妈最近很想你呢’

“姑妈大晚上的火气就这么大的吗？”

“这，这谁家小孩子不听话不打一下是不是。”表姐不想听，拉着李奈就往外走，陈英感觉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姑姑。

拐角处迎面走来的就是姑姑

姑姑带着哽咽道：‘艳艳你回来了，怎么 怎么不回家呢’

表姐还在记恨当年的事，所以什么都没有说，拉着李奈就走，姑姑还在挽留：‘艳艳，别走，当年的事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

“原谅？你真觉得是你的错，你就不会让陈英把李奈介绍给那个混子”表姐说。

“我，我没有”姑姑表情一顿，狡辩道。

一辆汽车飞驰过来，李奈眯着眼睛，看到前面的陈英和李天，急忙地跑过来，一把抓住李奈的手：‘去哪？养你这么大，怎么还想跑’

表姐推开陈英的手，陈英死死地抓着李奈的手臂，指甲盖狠狠的掐进肉里，李奈眉毛都没有邹一下，

对表姐说：‘放手吧’

表姐义正严词：‘不可能’还在死命扣着陈英的手，扣的她有点疼，气不过

狠狠地推了表姐一下

表姐踉跄了下，没站稳，身子向马路边上倾斜

这时，一辆车飞迅地越过

‘碰——’的一声响。

耳边是姑姑大嗓门的哭喊声

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落下砸在她的手臂上，手臂上布满了蜘蛛丝网的血，顺着她洁白的手指缓缓流下，滴落在漆黑的泥土之中，月光穿过稀疏的花树照在我们身上，光影斑驳，惨淡如霜

冷风凄凄，枯木婆娑，万籁俱静的夜晚

李奈似乎已经傻了，呆愣愣的不会说话，她伸手轻轻抚在她脸上，声音沙哑，好似鬼哭一般的小心的轻声叫着她。

没人再回应，轻声叫着她的名字，轻擦她脸上的泪，告诉她，别想那么多，后面有她 ，不是她的错，不是...

她再也忍不住的嘶声大哭起来，小小的脸上满脸了泪水，哭喊着：‘都是我的错，你起来，你起来，我错了，错了...’

衣衫染血，面容苍白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李奈只觉得浑身冰冷，周身疼痛，仿佛被看不见的黑夜撕咬着，四肢百骇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四肢痉挛，嘴里不禁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姑姑哭了一夜，冰冷的太平间也没能阻止她的嗓门

李奈看着姑姑趴在表姐伸手，白盖布被掀去了一半，表姐面容比昨天晚上干净很多，像睡觉了一样

李奈上前把那摇摇欲坠的白布铺整齐

她这一动，好像唤醒了姑姑某些意识

扭头，用一双肿胀的眼睛盯着李奈嘶哑的声音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叫她回来的’

李奈沉默

姑姑向是找到了发泄口，二话没说地抽了李奈一把掌，她吼：‘就是你，就是你害死我女儿的，不然她怎么会死，’疯狂地抽打着李奈，不管巴掌落在哪里，不管多用力。

她扯着李奈的衣服，把李奈一同拉坐在地板上。

哭着喊着：‘她对你那么好，回来见得也是你，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害死了她，害死了她’

姑父这时进来拉过姑姑，姑姑扑倒在姑父怀里，晕过去了。

在姑父和陈英李天的注视下，一滴泪没有流，只是默默站起来，铺整齐了盖布。

学校里临时初三毕业，温沫跳脱的性格也安稳下来，课间也认真的在复习着资料，温沫突然扭头，说：‘李奈，你有想好要去那个学校吗？’

李奈微愣，思考半刻，说：‘有’

一听，温沫来兴趣了，“那个学校啊”

“三中”

“三中？听说是个重点培训学校，分数线要很高的”

“对啊”那么优秀的他，怎么不配去优秀的学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