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什么是惊喜?翻译翻译,什么是他妈的惊喜!
在黄四郎看来,这就是惊喜!
黄家大厅内,八米长的长桌上,一端坐着黄四郎,一端坐着汤师爷。
“你是说,你不是师爷,你是县长?”黄四郎拿着扩音器问道。
“对啊,我才是县长,我是马邦德!他不是!”汤师爷答道。
“你说什么,说大声点,我听不见!”黄四郎在桌子另一边继续道。
“我是马邦德,他不是!”汤师爷大喊。
“那他是谁啊?”
“张麻子!城外的麻匪,我被他劫了,要想保命,就谎称自己是师爷,跟他一起上任鹅城。”汤师爷....不,马邦德高声答道。
“嘶.....”黄四郎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都睁圆了。
听到这个回答,他看着自己左右,一拍手,懊恼道:“他吗的,怪说这一仗打不过他们,是假麻匪在跟真麻匪打啊!”
李鬼遇上李逵,打不过不是很正常吗?能怪他吗?
“你说你才是马邦德,有证据不?”黄四郎仍然有些不放心。
马邦德丝毫不慌,既然决定反水,就反个彻底:“我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脸:“只需黄老爷遣人去百里外的应天城走一遭,找到那里的政府出具一张马邦德的画像,便可一清二楚!”
这是个办法,黄四郎使了使眼神,就有下人直接骑马出城了去。
“那马县长这次涉险来找黄某,是专门揭发这张麻子的?”黄四郎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
他暂时相信了马邦德,因为没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来跟他开玩笑。
马邦德头点如鸡啄:“张麻子不抢平民,抢豪绅,跟黄老爷作对,是取死之道啊!我一直找不到机会,不然早就来找黄老爷了,我就是一买官的,怎么敢跟黄老爷作对?”
“诶,马县长这话过了。”黄四郎赶忙推辞:“你是官,我是民,我帮你讨回公道,杀了张麻子,你帮我维护治安,惩恶扬善,毕竟,鹅城是需要公平的!”
话一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笑声涛涛,传出黄府,震得林间的鸟儿飞起。
核对身份,一来一回之间需要三天时间。
到时候有了证据,两百余枪手从黄府杀出,直接平推过去,张麻子岂能活命?
“张麻子啊张麻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我看谁还能救你!”黄四郎目光阴骘。
县衙中,一片萧瑟。
有人看到汤师爷牵着县长夫人的手去了黄府,一直都未出来过。
“妈的,跑路就算了,还要拐带我夫人!”张麻子不爽道。
“大哥,早就该把那姓汤的毙了,怎么也不会牵扯出这些事来!”老二来回踱步,烦躁道。
“大哥,都是我的错,我要一直留在县衙看守师爷,什么事都不会出。”老四自责道。
“爹,我们身份应该暴露了,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老六小声道。
“妈的,不甘心啊,惹了一身骚,老四老五还躺在床上,什么钱都没抢到,就只能这样灰溜溜的跑了!”老三揉着自己头发,憋屈道。
张麻子看了自家几兄弟一眼,又调转目光看向曹德:“师爷,事到如今,你怎么看?”
曹德坐在桌子边,用指关节不断扣着桌子,分析道:“汤师爷去找了黄四郎,我们的身份大概是暴露了。
但黄四郎不可能听信一面之词,他肯定要派人去大城证实,这是我们现在还未受到攻击的原因。”
几人听闻点了点头,都很认可。
“我们先逼死了胡万,这次又杀了他们这么多手下,还差点抓了他,早就把他面子踩在脚下摩擦。”曹德看着众人:“我要是黄四郎,绝不会让你们就这样逃走。
那些人现在不敢攻打县衙,但如果我们敢出城,绝对会受到大批人马埋伏!到时候,死了就是白死,毕竟,前几任县长,可也是死在假麻匪手上的!”
“那我们就不从城门出去,我们晚上划船走!”老三接话道。
这鹅城地理环境特殊,三面环水,只有正门有一条大道可以通行。
如果趁着夜色,悄悄乘坐一艘小船,未尝不能逃出去。
“不好了,不好了!”
老七冲了进来,喘着粗气道:“黄四郎发疯了,撒钱如泼水,一艘小船三个大洋,这满鹅城的船,都被他收了去!”
“一艘都没剩下?”老三急道。
“一艘都没了!”老七苦着脸。
当天晚上,火焰烧得半边天都红了,所有的船只,被集中在一起焚烧殆尽。
“哈哈哈,好好好,烧得好啊!”
黄四郎拍掌大笑,拉着马邦德的手,道:“马县长以后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城门税建起来,以后他们没船了,只能从大门过,出入都是钱啊!”
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