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我们都听他的,一年来恪守本分,从未与他人计较。”汤森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从病床上微微抬起身道。
“是的,我们都听琦哥的。”其他三人附和。
智轲学长埋头深吸了一口烟,凝视着面前的四个少年,“那你们确定,也未从与‘飞鹰’结仇?”
“确定!”四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操他妈!”智轲学长把烟卷猛然抽出口中,食指和拇指用力把烟头掐灭,“他妈的孬种!”
他的一声嘶吼,使病房内的紧张的气氛一时间凝结到了极点,而隔着病房厚重的门外,也传来了“霹雳咣铛”一阵声响。
曾经刚来染城大学的时候,得知黄琦是染城大学的老大,也间接的代表着整个染城区的老大,就觉得他是冰冷的高高在上的,与世无争的老大,整个人都散发着老大的高冷气场。直到今天终于见到染城的上一任老大,才知晓真正混黑社会的老大是怎样的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不是高冷霸气,而是残暴与无情。我曾听时冰说起,智轲学长的祖辈都是混黑社会过来的。
“是我的错,”突然安静的气氛中,黄琦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他深深地低下了头,“是我与‘飞鹰’结了仇。”
一点点被用力握紧的双拳,智轲学长双眼开始涨满血丝,怒火从胸腔深处冉冉升起。
“难道外面传言说你与‘飞鹰’结仇都是真的?”
“是。”黄琦依旧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自从第一次世杰和阿瑞被打了过后,我就告诉了组织的人,是我与‘飞鹰’结了仇,让他们小心,没想到,还是难逃此劫。”
“我操!”智轲学长从凳子上猛然起身,指着黄琦,“这些年来,你从不与人结仇,就算结仇,为什么偏偏是‘飞鹰’!你知不知道你面对的是怎样一个残暴的人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无形中让染城大学陷入了危险!”
黄琦低着的头始终没有抬起,微微发亮的发丝遮住他的眉眼,着不住他高挺的鼻梁之下写着的坚毅。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学长,琦哥他不是故意的。”汤森地声音微弱而沙哑。
“是我的错,”黄琦依旧低着头,发丝遮住他悲伤的眉眼,“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们。”
“琦哥,不想说就别……”知道真相的汤森想阻止黄琦,可黄琦已经开口。
“我抢了‘飞鹰’的女朋友顾北柠,分手后,她自残而死。”他冷静地就像在陈述着别人的故事。
“琦,你为什么不说……”黄琦摆了摆手,示意汤森不要继续说下去。
汤森看着眼前的老大,总是把什么事情独自抗在自己身上,他藏在被子里的手渐渐握成一个拳头。
为什么只说一半?为什么不说这并不是当年的全部事实?
房间里众人因为吃惊而片刻沉寂。
当年的这档子事没有几个人知道,甚至顾北柠的家人都以为是顾北柠因学业自残,以艺术课而闻名的“川沪高中”把顾北柠自残这件事打压到了最低,外界公开为意外死亡,赔上了她的家人一大笔钱,也就不了了之。
黄琦知道,与顾北柠分手的那天晚上,女孩给自己打了好几通电话,电话那头女孩哭着求着他,说她不想分手,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最后,女孩说,你不和我复合我就去死,男孩最忍受不了这种玩笑,挂了电话。两天后,谁知竟真传来了女孩的死讯。
飞鹰知道,后来和顾北柠在一起的日子里,女孩总是魂不守舍,就像心里住进了一个人。男孩很爱她,一直不敢问她。直到女孩临终前对他说,对不起,我爱上了别人,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偿还你对我的爱。
这笔情债理不清剪不断,算得出是谁辜负了谁也分不出谁对谁错。年少的爱情冲动鲁莽,只图个你情我愿,却用一生下了这场赌注。
“你他妈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你他妈抢的是‘飞鹰’的女朋友!”智轲学长一把拎着黄琦的领子,把他从凳子上拎起来。
沉寂过后是凶猛的爆发。
黄琦终于抬起头,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反手抓住智轲学长抓在他领子上的手,“我他妈的也不想这样!不想让阿柠死!”用力地甩开他的手,顺势向后推搡了一把。当智轲学长再想要上前的时候,已经被刘世杰和于广瑞死死的拦住。
“你们都别再吵了,”时冰的眼睛红红的,一滴泪还挂在眼角没有擦掉,不知道她是因为知道了黄琦与别人在一起而难过,还是不忍黄琦受到伤害而难过,“现在我们要对付的是‘飞鹰’,求求你们不要起内讧好不好?!”
潘莹莹拍了拍时冰的肩膀,对智轲学长说:“学长,她说得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飞鹰’。”
智轲学长抖掉了于广瑞和刘世杰拦在自己身上的手,整了整衣服,坐到凳子上,镇定自若道:“你们四个,描述一下‘飞鹰’的特征,”看向我,“你,开始画。”
刘世杰回忆道:“印象里面模模糊糊的,记不太清,只记得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