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去病疑惑不解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的,就是你。”
忽明忽暗的火光下,看不清张灯的表情。
“我之所以一直没有逃出去,是因为我在等人,这个人,不能是凡人,他要已开灵窍,又不能习得半点道法。
我本以为自己是死定了,但没想到,竟真有人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
“张道兄所言究竟是什么办法?”
李去病心情略微激动,问道。
“我有一法,名为遁衍神录,此法可助我等脱离困境,只是修习条件苛刻,需要一未染其他法门的修行中人,才能施展。”
“不行,李去病不能修习道法!”
二头道人冰冷的拒绝话语,为李去病刚刚燃起希望的心里泼了一盆冷水。
李去病回头看向二头道人,表情带着不解和一丝不满。
“道兄,为何你三番五次的都要阻止我修习道法?
这道法,你修得,他修得,为何偏就我修不得?”
面对李去病的质问,二头道人僵住了,片刻嗫喏道:“道友,我只是,只是,唉。。。
有些事我不能说,也说不出来,但我一定不会害你。”
“哈哈哈哈,诶呦,笑死我了。”
张灯在那边突然捧腹大笑道:“嗨呀,你这二头傻子,口口声声说着不让李兄弟修习道法,说这会害了他,但是你难道没有想过,李兄弟是咱们现在唯一的希望了么?
纵然你说不让他修习道法,可是等后天活祭一开始,咱们全都死了个屁了,你还在这儿纠结这个又有何用?”
二头道人脸色不善,似乎也在内心挣扎。
李去病一把抓住二头道人的手,眼神真诚的对他说道:“道兄,我与你相识时日虽短,但我能感觉地出,你的一言一行都没有要害我的意思。
道兄,我虽然不知道我修习道法到底会有何后果,可诚如张道兄所言,后天活祭一开始,你我几人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两说。
你帮了我这么多次,这次也该轮到我出力了,岂不闻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
“道友。。。”
二头道人闭上了眼睛,终于又缓缓开口说道:“好。”
李去病笑了,他看着二头道人,认真的说:“道兄,你确是个好人。”
“行啦,你俩在这么你侬我侬下去,何时是头啊。”
张灯调侃道,又转身在身后的干草埔里翻找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手拿着一卷经录,扔向了李去病的牢房。
李去病探出手,将这卷经录勾了回来。
经录入手,一股冰冷的感觉传来,李去病仔细打量一番,发现这卷经录由铁片著成,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一股血腥传来。
打开经录,第一片铁简上刻有遁衍神录四字。
“我来看看。”
二头道人拿过经录,看了起来。
在仔细阅读了几遍之后,他将经录还给了李去病。
“道兄?”
二头道人向着李去病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只是他大概忘了他的身形,这轻微一点头反而动作幅度颇大。
那边的张灯见状,撇嘴道:“不是,你们就这么不放心我?”
“防人之心不可无。”
“行叭行叭。”
张灯无所谓的扣了扣鼻子,又说道:“我是不会骗你们的,别忘了,我给你们这卷经录可不只是为了帮你们,同样也为了救自己。”
李去病点点头,随机便将这卷遁衍神录铺开在了自己的面前。
“道兄,我该如何做?”
二头道人见事不可违,只得叹口气说道:“道友,在教你如何习得这卷道法之前,我要先让你明白。
何为道?何为法?”
“请道兄教我。”
李去病正襟危坐,表情肃穆。
他心里不禁激动起来,到这方世界已经十多日了,如今终于能够学习道法了,这也意味着,他距离回家更近了一步。
“李去病,你听好了。
道乃万物之始,万物之源,道无处不在,无所不有,无所不能,无所不为,无边无限。
世间万物生之于道,存之于道,最终也将归之于道。
道无势无形,对于道我们不可见,不可听亦不可闻,即便修士亦是如此。
而法,便是道的延伸,是修士借用道的力量的途径,是修士驱使道的威能的武器,是修士沟通大道的阶梯。
简而言之,法,是道在世间具象化的载体。
你现在可懂了何为道?何为法?”
李去病闭眼不断地在心中反复琢磨二头道人的这几段话,良久,他心有所悟。
“懂了。”
二头道人又道:“这本遁衍神录 ,便是大道的其中一种法。
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