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就要看长公主的表现了。”

什么？

“时辰不早了，在下也该走了。”

此时水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别致的小船。

直到他飞身离开，看不到背影，我也没琢磨透他说得看我表现是什么意思。

“长公主，珍儿姑娘酒醒了，哭闹着找你。”素心走上前与我说道。

“公主，你要小心大坏蛋们。”

谁说她酒醒了来着，分明就是个小醉鬼。

顺着她的话问道，“谁是大坏蛋？”

“除了我，都，都不是好人。”

还挺会夸自己。

“真的。”

我只当她醉了说胡话，谁知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难以用震惊形容。

“陛下，太子，二皇子统统都是。徐青青，谢玉，最后那个小白脸扶风，他是最最大的坏蛋！呜呜呜......我家公主太惨了，太惨了，呜呜呜......”

“公主，珍儿姑娘定是说胡话了。”

“她喝了酒，人多嘴杂，让人先下去。”

素心带着侍女们下去了。

房间里只有我和王珍儿两个人，她紧紧抓着我的手，喃喃自语个不停，“我没有醉......我只是想要提醒公主.....”

“不要让公主....”

“不要让我如何？”

“不要让公主……”

“死无全尸。”

啪嗒。

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没有缘由的，身体里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全部抽走。

胸中顿时涌现出悲凉。沉闷，压抑，悲伤，痛苦，悔恨，不甘，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情绪消失得极快，如果没有眼泪流过的痕迹，我会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从不信这世上有鬼神。既有，为何苍生受苦，神仙不渡。

呵。

我信的只有我自己。

王珍儿说我死无全尸，“死在谁手里？”

“坏蛋，坏蛋....”

“谁？”

“摄政王.....”

那个老匹夫？

“谢玉.....”

呵，刚刚那一脚太轻了。

“徐青青....”

人这么多？

“扶风....”

他最开始就想灭我口，定是他不假。

“陛下......”

你能一次性说完不？

“太子......”

停。

头有点疼。

姑且认为，王珍儿口中我的死不是一人所为，而是合谋，应该不至于他们一起拿刀把我砍了。

我此刻已经坐在床边，捧着她的脸，“珍儿认真回答我，你真能预知未来？”

王珍儿迟疑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可多了。”

“那我为什么会死?”

“太可怕了，公主死得太惨了，呜呜呜....”

怎么又扯到死状上面来了呢？

“不准哭！”

除了这妮子哭得让人心烦，我竟然没有半点对得知要死亡后的愤怒与恐惧。

像是在问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可公主疯了，最后被活活饿死，尸体被野狗吃了。”

疯？

疯了？

饿死？

被野狗吃了。

倒真的是死无全尸。

我还想问她具体原由，一句“我会保护你的。”

说完便睡死了过去，三天三夜不见醒转的痕迹。

她陷入了昏迷。

这就是保护？

艹。

即便我从皇宫里请来最有名望的御医也找不出她昏迷的原因。

“脉象正常，也没有内外伤，这种情况臣也没有遇到过。”

我曾经鬼神不信，人也不信，但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得不信。

王珍儿的话在此刻我信了五分。

“她还能醒过来吗？”

老御医摇了摇头，“姑娘脉象十分正常，臣想着她只要活着便有可能随时醒来，可究竟是一日，一年还是十年，老臣不知。”

废物。

她不死自然有可能醒来，说了等于白说！

我要的是等吗，我要她现在就醒！

我不能发怒，宋太医人脉甚广，不能轻易得罪。

“宋太医可有认识的高人。”

老御医为难地看着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告诉我普渡寺里的明净大法师是他师兄，早些年医术精湛，却看破红尘，剃了发做了和尚。

“师兄要是没有法子，这姑娘只能靠自己了。”

普渡寺在大夏的西部，而京城在东部，一个在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