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岩从后面走过来,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你还有我。”
没有别的承诺和惊天动地的深情剖白,只有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沈安宁却莫名心安了下来。
……
沈安然刚刚在傅家闹了一场,不仅没讨到任何好处,还被傅靳然打了一巴掌。
她看着许凝柔柔弱弱缩在傅靳然怀里求安慰的样子。
恍惚中就像是看见了沈安宁,气得牙痒痒,却又没有办法。
她从傅家一路跑出来就去找了温红梅,不高兴地嚷嚷道:“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对付沈安宁吗?都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真是受够了,要不是那个小贱人,我的生活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团糟?”
温红梅信誓旦旦地开口:“你别着急,明天就是秦家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我一定会让沈安宁身败名裂,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沈安然虽觉得有些不靠谱,可如今能指望的,也只有温红梅了:“最好是这样。”
她一直坚定地认为,只要毁了沈安宁,傅靳然就不会再爱那张皮囊了,也就没许凝什么事了,她还有机会。
而且到时候升辉她们也能拿回来,还怕傅家会放着这么好家世的她不要,去要许凝那个骗子吗?
秦家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办得相当隆重和热闹。
秦家如今东城的经济地位越来越高,秦铮
岩的商业头脑和能力,注定了秦家还能用走上更高一层的台阶。
自然巴结讨好的人也就多了。
温红梅跟着秦复混了进来,逮住了去洗手间跟秦铮岩暂时分开的沈安宁。
“你怎么在这儿?”沈安宁看见她的时候还有些意外,直觉没好事。
温红梅将沈安宁扯到没人的角落,威胁道:“沈安宁,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付烟留下的那块玉佩给我,不然,我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沈安宁微挑了一下眉,满目冷冽:“你脑子没病吧?”
温红梅阴沉地盯着她:“你还是识趣一点吧,那东西本来也不是你的,你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不觉得很不要脸吗?”
沈安宁轻嗤一声:“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温红梅不屑地笑了一声,戳穿道:“你根本就不是付烟的女儿,真正的沈安宁早就死了!”
现场有那么短暂几秒的静默,谁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一道浑浊的嗓音响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苍老的声音充满了迟疑和不确定。
秦文深慢慢从转角处走过来,身后还跟着看好戏的秦复。
秦复就是故意将他引到这里来,让他听到温红梅的那句话的。
温红梅看见秦文深来了,也不虚,坚定不已你说:“当然是真的,沈安宁早就在被我们送往乡下的那一年,就因为身体不适,
病死了,我们也是最近看沈安宁行事作风像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小时候的影子,这才觉得不对,去调查果然查出了真相。”
温红梅神情激动:“这个女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冒名顶替了这么多年不说,居然还想以此身份霸占付烟的财产,她没有这个资格!”
温红梅还拿出很多证据证明沈安宁早就死了,年前这个是冒名顶替的。
秦文深颤抖着手看完了那些证据,望着沈安宁的目光有些隐隐的不满:“你到底是谁?”
沈安宁从始至终都很冷静:“我就是我,是沈安宁,是您的儿媳妇,爷爷,您可别这些人骗了,她处心积虑造假,在这里搬弄是非,不过是想谋夺我母亲的财产罢了,这种野心勃勃的人,哪里可信?”
秦文深并不完全信任她,只问秦铮岩:“她是你的妻子,她是不是真正的沈安宁,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阿岩,你要明白,一个出生不详来历不明的女人,是没资格做秦家女主人的。”
秦铮岩淡淡瞥了温红梅和秦复一眼。
两人都觉得这件事天衣无缝,肯定万无一失,因此此刻都有些隐隐得意,眸中的贪婪也快藏不住了。
秦铮岩轻笑一声,挥手让苏迎过来:“爷爷,我不讲废话,直接看证据吧,就看爷爷是想选择相信亲孙子,还是这个外人的说辞了。”
苏迎从透明的袋子里拿出几分文
件:“这是少夫人出身那年,医院的出生证明,另外一份是亲像鉴定报告,是来自少夫人和她亲舅舅的样本,证明两人有亲缘关系,老爷子请过目。”
“为了怕别人觉得报告是我们作假,两位当事人从取样到送去做鉴定的过程,都有录像为证,付总说了,他妹妹是死了,可他的外甥女也不是任人宰割,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苏迎潦潦几句话下来,温红梅完全慌了神,站不住脚了。
她比谁都清楚,刚刚她那些证明沈安宁不是付烟女儿的证据,可都是造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