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呃......嘿嘿......”

在卑尔根外围区域一处房间内，一些奇怪的声音从躺在床上的白发少女口中响起，她嘴角处还残留着一些口水。

在床边的椅子上，一位黑裙少女坐在那里，并未理会床上少女发出的怪声，手上拿着一本从旁边书架上拿下来的书，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丝毫没被床上的怪声制造者影响。

金色的晨光从房间唯一的一扇窗户洒进来，将理的一头黑发镀上了一层金色，秀净的脸庞在环境的衬托下染上了一抹恬静。

少顷，床上的白发少女鼻头微动，朝着理的方向，慢慢的向床沿滚去，但理只是看着书，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团子将要滚下床去。

咚。

“唔啊！”

两道声音先后响起，别问，问就是好头。

理将手上的书放到了旁边的桌上，抬起头来，就看到了欧石楠给大地的“早安吻”，一丝笑容不由得挂上了理的脸。

“呃......”

地上的欧石楠还处于半清醒的状态，跪坐在地上，蓝色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她面前的理，好像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并不妨碍她遵从本能的朝着理的方向挪动。

理就坐在椅子上，嘴角微抽的看着欧石楠向她挪动。她看出来了欧石楠现在的这种状态完全遵从她自己的本能。

不知是不是欧石楠挪的太慢了，理竟然在此期间思考着为什么欧石楠会有着这样的本能反应，并且还将欧石楠昨天向自己奔跑的样子在脑海里反复播放着，渐渐入神。

“莫非，欧石楠和自己的情况差不多？记忆中关于这个世界的重要记忆只有对方的一些基本信息与特殊情感？”

理的注意力完全投入了分析中，导致那个白毛团子已经挪到了自己的脚边都不自知。

这就导致了沉思的理突然感到有一阵奇妙的触感从腿部传来：

“这种感觉是被她抱住了？怎么还有点痒痒的，湿湿的？”

理看向自己的腿部，发现欧石楠正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小腿，并且还用脸颊蹭着她的腿。

更甚者，还流着口水。

理终究忍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感觉，抬起手敲了一下欧石楠的头。

“呜啊！”

欧石楠瞬间惊醒，但是依然抱着理的双腿，大大的眼睛呆滞的看着理，好像在询问着为什么要敲她的头，然后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手好像在一个它不应该在的地方。

于是她将她的的目光慢慢的挪向手所在的地方，看到了自己的“杰作”。

“对......对不起啊......”

欧石楠将手缩回来，蜷成一团，头撑在她的手臂上，做着她那人畜无害的小表情，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在请求原谅。

“唉......你感觉饿吗？要吃东西吗？”理将思绪彻底收回，灰色的眼瞳对上欧石楠，看得欧石楠不自在的撇过头去。

“唔......好像不饿......诶，你刚刚在看书？”欧石楠一眼就瞥到了理放在桌子上的那本书。

“嗯，刚刚在看书。”理一顿，伸手拍了下欧石楠的肩膀，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我们应该属于同一种生物形态，你是‘上面’的造物，而我是‘下面’的造物，都不属于‘人’的范畴，这一点你知道吗？”

“额......我只知道我自己是上面的造物以及自己不属于人的事而已。”欧石楠答道，“除此之外我还有对你的一些特殊的......情感?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嗯......这件事情以现在所知的信息还不能推断出来，先放到一边去吧。”

“现在我更想听听，你是怎么看待‘人’的？如果不出意料，我们的观点应该会完全相反。毕竟，你我的诞生，本就是在两个极端嘛。”

欧石楠站起身来，眼底流露出几分失望，看向这个房间唯一的一扇窗，窗上有着一些污渍，但整体还算干净。

“‘人’么？应该是一种矛盾的生物吧，善与恶都会同时出现在这个群体之中。”

“我并不知道他们身上是善大于恶，还是......”

理微微惊讶了下，她本来以为欧石楠会认为人是一种很好的生物，亦或是善大于恶的集合体。

“你呢，理？你对人又是什么看法？”欧石楠不想说出她后面那个猜测，索性把直接问题还给理。

“我也......这么认为......”理回答道，“但是我觉得，人，终究像这扇窗一样，当外界光芒万丈，足以让大部分污渍显现之时，窗将会让外界的光通过，照亮他们的心房，即使房内依旧脏乱不堪。”

理停顿良久，想着她在“罪恶之底”记录过的那些不堪的记忆片段，将自己的手伸向窗前，张开五指，遮挡了一些直射向眼睛的光，苦笑一声，随后说出了下半段：

“而当外界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