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理来说,村长夫人活着的时候是没有本事短时间弄死这么多人的,即使她的人设是一个身体结实的女人。
所以那些人大多数是被狼怪给弄死的,甚至死了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所以要用罪魁祸首的尸体引走鬼怪最好的选择其实不是村长夫人,很有可能她那一下子丢过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她这么做只是为了印证一件事情。
这只井鬼的身份。
虽然故事梗概里面被丢下井的人身份非常清晰,就是姜溪的儿子严云州,但是陈跑跑怕这个游戏还有什么莫名其妙的隐藏支线。
因为她自己的猜测大多数是没什么根据的,虽然她自进游戏以来一直顺风顺水,可就是因为太顺了,给她一种非常不踏实的感觉。
万一这个井里的怪物不是严云州,万一他的目的并不是想要杀死这个村子里的人,万一他的目的……
陈跑跑的大脑里徘徊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每一种可能性背后衍生出来的剧情支线都让她背脊发寒。
线索肯定不会是假的,但是你没办法确定里面没有什么误导性的内容,所以她打算先把村长夫人丢过去验证自己的一个猜想。
这些怨灵是会对杀死自己的凶手产生强烈的攻击性,还是就是对长毛的怪物产生攻击性?
目前的形势看,应该是后者,因为村长夫人并不存在直接杀人的情况,她是借助狼怪的手,但是那些怨灵为什么会追着她的尸体跑呢?那就说明那些怨灵其实也没有办法准确的分辨出杀死自己的是谁,只能依靠对方身上的一些特性去判断。
而她接下来想要弄清楚的就是,井下面的东西究竟是不是严云州。
剧情梗概里面很清楚的交代了,严云州身上已经长出了灰色的绒毛,所以判断其身份很简单,就是看那些怨灵会不会攻击她。
当然,这些考量都是她保障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衍生出来的,她不确定这些怨灵会不会攻击她,它们对长毛的怪物有极强的攻击性,不代表它们对活人没有攻击性。
起码在那些怨灵开始逐渐展现出实体的时候她感觉到了某种浓稠的恶意。
所以她在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的情况下,选择用井底下的那东西拖延一段时间。
刺啦刺啦……
井下面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声音,然后便是尖锐刺耳的嚎叫声。
然后就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咀嚼声。
男人的轻笑声传来:“怎么不再多引点下来?我还没吃饱呢。”
那声音的音色很特别,吐字非常的清晰,语气里带着种特殊的沙哑和悲悯,让人感觉神圣又庄重。
陈跑跑很快便辨认出了这个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想到某种可能性,她感觉自己从心到肺都冷透了。
这一会她是彻底没有心情抖机灵了,转过身就开始往小木屋的方向一个劲地狂奔。
“你跑什么?你不是说我们才是同类吗?那就留下来陪我吧。”耳边传来的确实男人越来越近的声音。
——
陈跑跑之所以敢明目张胆地挑衅那井下面的东西,是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井下面的怪物目前正被什么力量给困住了,没有办法找她麻烦,但是她并不清楚触发怪物伤人条件的方式是什么。
很有可能就是吞噬那些半透明的怨灵,陈跑跑腿上的动作飞快,她的心脏因为极度的恐惧感觉快要跳到了嗓子眼,那些漫画里面一遇到危险就腿软的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相当于打了兴奋剂,起码陈跑跑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跑的这么快过。
腿上动着,脑袋也没闲着,不得不说她刚才那一招祸水东引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很显然那些怨灵在那时还处于虚化状态,能量是比较薄弱的,所以她提前把那些怨灵引到井里其实算是削弱了那井里东西的能力。
要是真的让那些鬼东西分化成实体,且不说不准它们会不会攻击自己,到时候双拳难敌四手,她只能听天由命了,因为在真正的生死存亡之际,不论怎样的小聪明都派不上用场。,
可不论她跑的多么的快,几根绿色的藤蔓却还是缠上了她的脚裸,她被绊了一个趔趄,又被另一个藤蔓缠着腰肢吊了起来。
她脑子永远都比形势要快上一步,所以她在一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直接掉头开始往回跑,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形式,几根粗壮的藤蔓将男人的整个下半身都缠绕住了,它们正不断地往上生长着。
男人操纵着那快要覆盖了整个村庄的藤蔓将自己的身体移到了陈跑跑面前。
他的下身被儿臂粗的藤蔓给代替了,整个人就像是一棵畸形又诡异的巨树,藤蔓讲他高举在空中,代替了他的双脚缓缓蠕动,不仔细看简直就像是满地爬行的软体动物,看得陈跑跑几欲作呕。
男人的两颊边长着一定的灰色绒毛,但是挺拔俊郎的五官依稀可见,一口锋锐的獠牙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凶残的肉食性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