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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诺利亚听着都嫌丢人，猛灌一大口茶：“你那单线程的脑回路怎么会想到这种诡异的地方去？”

“开个小玩笑！”宁和尴尬的摸摸后脑勺。

钱多多无语被他们这一打岔都不知道自己讲到哪了，她清了清嗓子。

“我刚刚讲到哪了？”

霁月没说话，只是默默给她递了一杯茶。

“我不是喝过了吗？为什么还要喝？”

“多喝点，对身体好！”霁月不由分说将吹凉的茶塞进她手中。

钱多多郁闷的端着茶杯：“我们现在说正题，古武为什么叫古武……”

“其实古武的核心在于感悟且融入天地，这点符合我们认知中的所有宗教信仰，佛教的极乐世界，道教的兵解成仙，最终追求的都是回归于天地之间。”

“这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登天境。”

“古武与宗教不同，我们应该属于宗门，并不是信仰！”德诺利亚纠正。

“你听我说完……”钱多多很自然的把手中的茶杯递给德诺利亚。

霁月直接把杯子拿回来继续塞回她手中，她无语的看着手中的杯子，怎么会有人在听人说话的时候还惦记着这杯茶的！

“古武这种修炼方式，无非就是你们所谓的修势，只不过在没有系统的修炼方法之前能修成的人凤毛麟角而已。”

“不然你觉得真有普通人能在长坂坡七进七出，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吗？这些你们都可以理解为古武的雏形，势的存在会让身体超乎常人的强健，也能做到许多能被称之为奇迹的事情，比如场域。”

“但普通人也可以达到你们口中的登天境，这并不是你们修炼者的专属。所有的宗教都有持戒法，在他们的教义中持戒代表解脱，但人无完人，遵守这些清规戒律你们可以理解为消磨人性的一种方法。”

“天地无情，以万物为刍狗，人失去了人性还能叫做人吗？他们会成为天地的一部分……”

“不可能！我们祖上是出过登天境的天师的！”德诺利亚不相信，“虽然我没见过，但肯定有！”

“照你这么说，这些人活着持戒就是为了求死？”宁和不解的问，他是真没懂钱多多是什么意思。

“这不叫求死，这叫生死之间的解脱……”

“文明为什么会出现？”钱多多说着顺手喝了一口手中的茶，苦的一激灵，“因为高智慧生物都有欲望，欲望诞生了各种各样的需求，文明应运而生。”

“人的思想是无限的，每个人每时每刻追求的东西都不一样，但当人成为一个群体时他们是盲从的。只要有一个小小的引导，就能将文明引向可预知的方向发展，这就是信仰的意义。”

“人们为了追求宁静祥和极乐而持戒，当成功之后他们失去了本身的欲望，这也就是所谓的自由，当成为天地，那天地之间就没有东西可以束缚他了。”

“而古武，所谓的持戒就是你们认知之中的出尘这个境界。因为你们身体素质更强，所以在与天地同化时能保留自身的意志，但没有欲望的人，还能称之为人吗？”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听到的话太震撼，德诺利亚一时之间没法接受。

钱多多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都说了，我的天赋叫天慧，万物之间我知道的东西可太多了！”

“但是你上次说你的天赋不是叫天聪吗？”宁和脑子不行，但记性是真不错。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天赋名这种东西，都是我自己取得，想叫什么就是什么！”钱多多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这就是典型的讲课听不懂，说别的就来劲的差生。

“不！你说的不对！”德诺利亚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反驳她，“朝锦将军不是登天境吗？他还心系自己的胞弟留下了武道心得！”

“……”钱多多语塞，“我们刚刚不都已经讨论过这个事情了吗？”

“那个什么武道心得不知道真的假的，再说了这东西是冯严出征前给冯进的，他在外征战了十八年啊！就算真给了他那个时候才多大？你真信有人十八九岁就能到登天境？年轻气盛就看破了红尘俗世？”

“万一呢？修行者本就是万中求一！”

钱多多无语，她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德诺利亚这么犟呢？

“啊？”宁和适时的跑出来拆台，“这句话不应该是修行者本就该家财万贯吗？我师傅是这么说的啊！”

德诺利亚瞪了他一眼，这人到底是谁那边的？！

“你们古武这么势利吗？”这话钱多多倒是第一次听说，很得她心。

“修行很花钱的，古武弟子大多数都非富即贵，普通人哪舍得让孩子在山上挑水？”宁和在他偶尔能参与进去的话题里很兴奋，就差没报自己身份证号了。

“有钱人家就舍得少爷小姐上山挑水吗？”钱多多无视了挑水这个修炼项目。

“那不然呢？家里有钱，只要不创业靠利息都能买跑车游艇的富二代，不送上山挑水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