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卑贱地活下来。

就好像这座仙山。

不，不完全是。仙山死了，卓小妹还活着。

卓小妹的手稳稳的，茶杯里的茶水，都不曾晃动下。

她捧着托盘，将茶奉于楚天，才坐在楚天的脚边。

“老爷，仙山是山，山怎么会死呢。”

“呵呵，”楚天喝了口灵茶，“失去了灵气的仙山，不过就是做普通的山。对于仙山来说，就是死了。”

他低垂着眼睛看着卓小妹，“这么说是不是很残忍

。”

卓小妹仰着头，浅浅地笑着，“怎么会呢，对仙山来说，也许做一个普通的山，才能幸福。”

“你是这么想的？”楚天问道。

“小妹是老爷的人，老爷希望小妹做仙山，小妹就做仙山。老爷愿意小妹做普通的山，小妹就是普通的山。”

楚天看着小妹，将茶杯放下，往前倾身，点着卓小妹雪白的下巴。

“难怪卓家人喜欢你，不喜欢那个厉一依。”

卓小妹仰着头：“老爷也喜欢小妹吗？”

楚天呵呵笑了了声：“还是厉一依那个性子，合楚宁的意。楚宁那孩子，从小就性情刚硬。

他曾经与他父亲说，他未来是要寻一位道侣的。

既然是道侣，两人必定要性情相投，秉性相同。

我呢，本来打算这几天就将楚宁和厉一依的婚事办了，可现在我也为难了。

小妹，你说，仙山这般情况，赵亚还有心思给他的徒弟完婚吗？”

卓小妹的心里，将厉一依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厉一依立刻就失去一切。

仙山完全失去了灵性，对她来说简直是不能再好的消息了，尤其她体内，还留住了一丝草木精华，替代了她失去的真元。

她笑着，温婉地道：“老爷，少爷的大事，不是小妹能多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