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看上去四五十岁的钢琴家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声充满了离谱与荒唐。

“杰哥，你别闹，哪至于这么离谱.......”

“......”

李少杰看了一眼这位钢琴家。

一眼就认出来了。

国内顶级钢琴演奏家，谷雨真先生，算是在国际上都很有名的选手，非常擅长巴洛克时代的钢琴作品。

“......”

两人对视了起来。

李少杰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非常认真。

但谷雨真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你在开玩笑吧哈哈哈哈”，顿了顿，逐渐变化。

慢慢失去笑容，然后逐渐变成了“你TM是在跟我玩真的？！”

空气开始滞涩。

“真的这么难？”

“......嗯，超难，反人类的那种......”

“.......”

谷雨真看了一眼李少杰。

欲言又止。

憋了半天，终于又开口道。

“真的这么离谱？”

“.......嗯。”

李少杰眉毛抖了抖。

“难到离谱。”

“........”

领导终于看出其中的古怪了。

这事儿吧......一听起来就没那么简单！

“等等......这......”

领导疑惑了。

看了一眼周围都有点犯傻的钢琴家，忍不住小声问向身边的一位钢琴家。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意思？”

另一名钢琴家艰难的对领导解释起来。

“领导，如果按照大家都做过的事情来举例子的话......比如写文章吧，假设难度只跟字数有关。”

领导愣了愣。

嗯，写文章，能理解。

“比如......对学生来说，写个800字，1000字的作文，就已经很折磨了，但实际上对于咱们来说，这属于一种......热身？”

领导点头。

确实。

作文，对于学生来说，很难。

但其实，如果是对于走入工作以后，经常与文桉打交道的体制内人来说，写出个大几百字的报告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哪怕不谈内容，凑个八百一千也不难。

“如果是走向高校，写个本科毕业论文，可能也就大几千到一两万字，那也将人逼疯了，但实际上这样的东西，对于领域内的大老，很简单，这样的字数，对于一些职业作家来说，那也并不算很难。”

“恩，是的。”

听闻这位钢琴家的小声解释，领导点了点头。

确实很好理解。

“几万字，十几万字，几十万字，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想都不敢想，但对于职业作家来说，这些不过就是生活日常罢了。”

“如果说百万字，对普通人来说更是天文数字，可是对职业作家来说，只能算是一个比较有点挑战性的目标罢了。”

“但是吧......对李少杰这种等级的人，都可以被折磨成他说的那样，暴躁，心态爆炸........起步我感觉起码是千万字甚至是几千万字，而且还有时间限制，那特么就很恐怖了呀........”

“卧槽.......”

领导懂了。

自己也是看小说的，尤其偶尔也会看网文。

自己一个娱乐选手，写几段评论还行，但如果真写，一天憋个八百字都难。

但职业写手，一天四千字以上是个标配。

牛B一点的，一万的也不少。

但你如果直接说要搞个一天三五万。

那肯定能把周围的职业写手全特么卷疯。

“放心，我不会忘了你们的。”

李少杰哈哈一笑，笑容阳光灿烂，特别友好。

彷佛在对音乐家们释放着善意。

“到时候一定先把谱子给你们。”

“？”

这句话一出，钢琴家们是真的裂开来。

敢动吗？不敢动，差点能给杰哥练崩溃的曲儿......是真不感想。

这样的曲儿，优先给自己.......

开心吗？很开心，因为“新的风暴已经出现”，能优先肯定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但怎么感觉这不像是一个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呢.......

我谢谢你啊。

“杰......”

望着李少杰远去的背影。

像是自己那抓不住的青春。

很后悔，但TM无能为力。

......

演出继续着。

李少杰节目后面，则是军乐团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