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绑匪死了？怎么死的？”武嘉琳昏迷期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叶盛华，你认识吗？”

武嘉琳摇摇头，“没印象。”

于是风见就慢慢把叶盛华在案发现场的所有情况转述给了武嘉琳，在描述叶盛华的体态长相时，武嘉琳的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逐渐阴沉起来，她想到了那屈辱的两天，两个男的，一个傻子，其中一个就是被杀害的叶盛华。

“死得好！”武嘉琳两只手拽紧床单，愤怒地咬紧牙根。

“唉～”风见叹了口气，“可是你现在是第一嫌疑人，死的是他，麻烦的是你。”

“关我屁事！”

“我虽然救了你，也想向着你，但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我是站在警方这一边的，如果你想要安安稳稳的出院，就配合我。”风见一改刚才不正经的架势，双眼透出一抹想把人看穿的精光，无比认真。

“你想表达什么？”

“把你出事到现在的所有情况说一遍。”

“我拒绝！”每每想起那个事情，武嘉琳总觉得腹部会跟着痛苦，身体像是记住了个感觉，只要有意识地去想，肚子总会巧妙地幻痛。

“你不想报仇吗？”风见语气软了下来。

“他都死了，我还需要报仇？”

“不，你错了，只是死了一个。”

武嘉琳微怔，“死了一个？”

“就是一个，还有人，对吧？”

“你怎么知道？”武嘉琳没有透露过任何消息，他就能猜出绑架她的不止一个人。

“屋子里，我观察到了至少三个人的痕迹，地上散落的烟头，我特地看了一下，是两种齿痕，说明绑匪是两个不同的人，还有一个……”风见眼睛微眯，“那个傻小子……你所在的半山腰，位置算是比较隐秘的了，附近都没什么人家，可是那个傻小子却能径直跑上来找你，算他一个嫌疑人。”

“厉害……”武嘉琳轻吐一声。

“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风见又问一遍。

“没有……”武嘉琳依旧摇头，并且不打算把话题聊下去。

“那你休息吧，我走了，过两天我来给你送点鸡血。”

“慢走不送。”

两人就在这样不是很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谈话。

风见不是谈判专家，也不是专业刑警，审讯套话那一套他不熟悉，也不太懂，他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现场的蛛丝马迹来找到那个撕开口子的点，他深信案发现场少了或多了任何东西都会留下蛛丝马迹，除非不曾存在过。

凌晨，四街村村东的村集体猪圈，四名警察早在猪圈的四个角落，荷枪实弹，用无比锐利的眼神扫描着自己前方视野180度内的风吹草动。

这个地方已经被警方设置了警戒区，至少一个月内都不允许外人进入，如果是平常事，养猪户必定会抗议，但是死过人的猪圈没养猪户觉得晦气，没有第一时间去申请恢复养殖，神志不想靠近这里。

风见半夜用值班警察的手机给古仁打了个电话，在古仁骂骂咧咧的语气中拿到了进入现场的许可。

整个猪圈呈半开放式的东西向长方形场地，就是一人矮的围墙，由十几根柱子撑起的顶棚组成，目测整个猪圈有500平方米，约两个篮球场大，分成几个两两相对的围栏，一个围栏能放上四五头猪。

案发现场是最东边的第三组靠北的围栏。

现场基本上保持着案发时的样子，一些排泄物因为长期没处理，开始慢慢发酵，喂道及其恶心，猪也已经被转移，因为啃食过人体组织，那几只猪被办案组买下来，让法医解剖了，取出人体组织后，送到专业机构做成标本，后续供法医随时取证。

风见打着强光手电，用浸湿的毛巾捂住口鼻，在现场勘查了起来。

他观察了四周，附近是杂草重生的半沼泽地，也没有监控，只有一条石子路通向百米左右的看守屋，这条路也是猪圈的唯一出入口，而且出入口是个形同虚设的木门，或许是因为半夜偷猪，猪叫会惊醒看守员，所以养猪户觉得装门的意义不大。

来之前看了一下看守员的笔录，早上起来给猪喂食才发现的死者，还亲眼看着猪啃食叶盛华，因此看守员成了第一个嫌疑人，被带走问话很久，直到在叶盛华身上找了武嘉琳的体液，而且恰巧那几晚看守员因为失眠，吃了点安眠药，在血液成分和排泄物中发现了安眠药的代谢物才洗清嫌疑，毕竟熟睡的人不可能起来杀人，所以半夜猪叫也没能吵醒他。

结合法医给出的几张解剖图，他想不明白，如果他是凶手，杀了人直接扔河里或不知名的野外，何必这么复杂，把四肢和头砍掉，还整整齐齐切成段扔猪圈。

现场说是被保护了起来，但基本上被破坏的七七八八了，加上发酵的排泄物，所有和死者有关的东西，已经荡然无存，保护现场的意义不大，第一现场还是法医拍的照片为准，不过风见还是蹲在地上仔仔细细了看一遍。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