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队支开所有人,包括后面监控室的人,反锁审讯室的钥匙,坐在诺大的审讯桌对面,按了一下贴在桌底的开关,把摄像头和录音器都关了,观察着眼前的江桦栋,细想之下觉得和之前的不太一样了,眼神涣散,脸色白了不少,可以说是用没有血色来形容。
莫队靠在椅背上,拿起桌子上的素描问道:“江桦栋?”
“嗯……”
“你见过风见?”莫队又问。
“谁?”江桦栋瞳孔收缩了一下,盯着莫队手里拿着的素描纸说,“这个人是风见?”
“不是,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见过风见没有。”
江桦栋摇摇头说:“没有,他是谁都不知道。”
莫队眯了一下眼,盯着江桦栋的眼睛,像是想从中发现点端倪,但是又看不出个什么来,站起身凑近他。
江桦栋看着莫队走近,觉得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从眼前慢慢变大,他虽然不知道风见是谁,最近手机的短信他能确信一定是那个叫风见的人发的,可他没法解释,万一人家把它当成神经病怎么办。
“你父亲出事了,你不着急吗?”
“着急,可是我……”江桦栋话说到一半,吞了口唾沫就咽了回去,tu他一想起自己老爸,就莫名脑补出老爸被撞伤的现场,主要他会想起流血的一幕,内心便会掀起一阵悸动,这让他没法控制。
眼尖的莫队捕捉到了这一丝异常,踮起脚将身体一半坐在桌子上,问道:“看你的审讯记录上写着你白血病刚出院不久,身体还没好,怎么就想起来去案发现场了?那你能完整画出死者儿子画像,他和你很熟吗?”
江桦栋依旧摇摇头,没有任何感情地答道:“不是。”
莫队轻轻弓背低头看盯着江桦栋说:“你说案发现场为什么没有血迹呢?”
“啊?”江桦栋抬头正视眼前坐着的中年男人,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莫队,让人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见他如此的反应,莫队直了直身子说:“看来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这个杀人不见血的案子有关系呢。”
江桦栋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沉默不语,眼神中已经没了神采。
“草!”看江桦栋没反应,莫队猛拍一下桌子跳了下来,右手从左上口袋掏出一支比笔细,比小拇指短的针筒,里面有一些淡黄色的药液一样的东西,拔开很短的针套,上去就往江桦栋的脖子上扎去。
过了约莫三分钟,江桦栋眼神渐渐恢复了神采,瞳孔聚焦了一下,看到眼前的莫队站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拿着防暴叉,满头大汗地对着自己。
“您这是?”江桦栋至今不知道对方怎么称呼,只知道其他人叫他莫队,他就看到一脸板正的莫队用一个比较搞笑的姿势拿着防暴叉对着自己,觉得莫名其妙。
“妈的,下次进审讯室不能不带枪,老子英明一世,没在追捕中就义,小命差点交代在你这里!”莫队破口大骂。
江桦栋见状,企图站起来,发现自己被手铐铐在椅子上,无奈坐回去说:“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
莫队放下防暴叉,慢慢靠近说:“你不记得了?”
“我只感觉好像失神了好久,像在发呆,但是记忆是断层的。”江桦栋想了想道。
“你想吃鸭血粉丝汤吗?”
“啊?”江桦栋被问得莫名其妙。
“你想去见父亲吗?”
江桦栋重重点头表示愿意,他内心都快担心死自己老子了,心想你快点问完,我着急见父亲。
莫队放下防暴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过来收起桌子上的针筒,江桦栋也看到了针筒个存在,顿觉左边脖子上有一种火辣辣的痛。
“你给我扎针了?”江桦栋惊恐道,
“不给你扎针,我小命都不保了。”
“你给我打的什么东西?”
“血清,这是我仅存的最后一支血清了。”莫队看着手里的阵痛,内心泛起一丝心疼。
江桦栋意识到了什么,问:“你知道些什么对不对,你知道那个案件是什么。”
莫队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江桦栋越来越急躁的脸,那张比原来红润一些的脸。
“我不是出现了幻觉,对吗?”江桦栋内心越来越急躁。
“你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吗?”莫队问。
”我怎么知道!“江桦栋怒了,感觉自己被人耍了一样。
”什么时候开始的?“莫队没有正面回答他。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告诉我,你知道11栋别墅案的底细是不是?”江桦栋一着急就连人带椅子站了起来。
“你现在脑子里去想像一下血,是不是感觉没刚才难受了?”
“嗯?”江桦栋一脸疑惑。
“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在旁敲侧击让你脑子里想像血的概念,直到你失神,我才确信你不是正常人,我怕你吸我血,用掉了我身上唯一一支血清,你才恢复了神志,现在让你去想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