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杨半山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自己曾经做错了什么,而是为什么秦淼不能帮自己。
“秦淼!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身为道士竟然见死不救,真瞎了你师傅的名头!”杨半山声嘶力竭,目光犹如恶狼一样。
恨不能将秦淼生吞活剥!
如果秦淼愿意救治自己的话,自己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爸!我已经去监狱问过那名吴道人,这并不是小太爷的关系,小太爷根本没有报复你,而是吴道人在杨家留了后手,他认为你欺骗了他,所以...对杨家下的手。”
一旁的杨若兰忍不住开口解释道:“如果...如果不是您和那吴道人合谋的话,您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美眸满是悲伤。
当初秦淼帮助了杨家,但反观父亲却根本没有承情,并且恶语相向,甚至还找人报复秦淼。
如果换做别人落得如此下场,杨若兰肯定会觉得大块人心,但现在落得如此下场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她心中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孽畜!你说什么那!?”
杨半山怒不可遏,愤怒至极的怒视这着悲伤的杨若兰。
“这是你对你父亲说话的态度吗?如果
不是我杨家怎么会有现在的发展,如果不是你你又怎么可能会过的那么好?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而那秦淼不知好歹,竟然敢拒绝我的好意,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不得好死!”
“你这不成器的东西,竟然胳膊肘子向外拐,果然只有儿子才是杨家的继承人,身为女人早晚都会嫁给别人!”
他神色怨毒、狰狞,如同是恶狼一样。
就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仇人。
杨若兰心头颤抖,这就是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形象吗?
她为了杨家,为了父亲做了那么多最后就是落得如此下场,不论做什么都不如他的纨绔儿子,她忍不住看向母亲,但李凤娇悲伤的回过头去,不敢看自己的女儿。
是啊。
杨若兰明白了。
母亲和自己一样,在这杨家从来都没有什么地位,又怎么能指望她有什么话语权那?
母亲...也是一个可怜人。
“现在立刻给我去求秦淼,如果不能让秦淼治好我,那么你也不用回来了!”
杨半山怒火,狠狠将身旁的杯子摔的粉碎。
那碎裂在地面上的杯子让杨若兰芳心颤抖。
一旁的老中医忍不住
叹了口气,收拾东西离去,话不投机半句多,活了那么大岁数他所学会最大的经验就是不要多管闲事。
“爸,你既然觉得你儿子成器,那就让你儿子去求小太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比不上你儿子,不管做什么都入不了你的眼!”
杨若兰忍不住泪水,俏脸倔强,硬生生的说道:“我不去。”
“凭什么让我去!?”
一旁的杨峰尖叫,“平时都是杨若兰去做这些事情的,我不要做那么丢人的事情!”
他脸色难看,如避蛇蝎,连忙躲闪到一旁。
“杨若兰难道你不是杨家人了吗?这点事情都做不到,让你做点事情怎么了?咱们都是一家人都是杨家人!”
杨峰声音急促,他可不想去找那秦淼。
非但没有丝毫好处,还需要低三下四,最重要的是还不一定能成功,这简直是个苦差。
“气死我了,你简直要气死我了!”
杨半山呼吸急促,脸色难看至极,他拳头狠狠敲打着床面,恶狠狠的看向一旁的李凤娇,“好啊,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孩子,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么?”
“又把这个家放在眼里吗?满脑子都是自己的私心,这辈子都成不了什么大气!”
他手指颤抖指着美眸含泪的杨若兰,眼底满是失望。
一旁的李凤娇俏脸仓皇,连忙劝解道:“女儿,你父亲这都是为了咱们杨家啊,你去找小太爷再说说这件事情。”
“人不能那么自私啊,你难道忍心看你爸爸一直躺在病床上吗?”
李凤娇脸色苍白,这段时间的辛劳让她脸色无比难看,仿佛几天的功夫就衰老了五六岁,而面对这一幕杨若兰的心底又是悲伤,又是难过。
“妈,到了现在难道您还没看出来吗?”
杨若兰声音颤抖,“我在父亲眼中自始至终都是他给杨峰搭路的工具,我这辈子就算做的再多,做的再好,都比不上他宝贝儿子一根手指头!”
“到最后,我甚至还会因为失去价值,而被他们父子一脚踢开。”
杨半山双眼几乎要凸出来,肝火大冒,他怒吼道:“不成器的东西!”
“我告诉你,今天要么你去求秦淼,要么就给我联姻,江城金家家主金武旭的儿子金泽,是不错的选择!”
“他们金家有粤省战域的关系,据说他们现在已经和那战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