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尘霍然起身,宛如一头暴怒的老虎,作为医术精湛的第三医院院长,他从未听闻针灸起手百会穴,对着李贤狂吼作色。
可出乎他预料,李贤毫无反应,江树心却过来一把拉住他胳膊,声色俱厉道:“宋尘,你干什么?”
“怎么可以对李神医这么放肆!”
这句话听在宋尘耳中,宛如惊天炸雷!
怎么回事?
李神医?
放肆?
不等他发出疑问,江树心一副要和他不死不休得模样,沉声再道:“你的头风病,李神医已帮你治好,现在你不仅不感恩,还胡言乱语,难道你忘了医家本分吗?”
医者,救死扶伤,达者为师,达者为先!
若拘泥于身份地位经验,医术的发展,只怕会走入死胡同!
何谈救人?
“治好了?”宋尘满目惊愕,刚才他只觉得恍惚间失去了思考能力,意识凝滞。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向眼高于顶的江树心转瞬就对李贤推崇备至!神医的称谓也用上了!
要知道江树心可不会胡乱使用这些妄言称谓,生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口风一项很紧!
“走,今晚自见分晓,头风病会不会复发,你回去体会,我需要和郑老爷子
商量一下,让他过来就诊的事情!”
江树心冲着李贤微微欠身,再拉宋尘,然后朝门外走去。
“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老江,你给我说清楚,我的病真的好了?你怎么……”
宋尘追问中,二人离开。
李贤暗暗好笑,打定主意重新开医馆,他就立下了规矩,凡是来医馆来就诊,不动用太多法力的前提下,他会用一些蓝星没有的手段医治病人。
譬如玄天九针,放在蓝星或许惊天秘术,可在修仙界,这不过是炼气期修士使用。
再往上,丹药、仙术、神术等手段不计其数。
躯体重铸也非难事,哪还有什么病症可言?
翌日下午,李贤安坐医馆,整整一天,无一病人上门。
韩五哥和李大姐来叫他吃饭时,叮嘱李贤不要心急,又出了一些主意,李贤委婉拒绝。
傍晚时分,李贤想要关门时,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了路边,从车上下来一人,婀娜的身姿站在马路边上,朝着德信医馆遥望。
那一双眼神极为复杂,迷惑、失望、嘲弄、惋惜……
以往李贤看到这样的眼神,出自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孩,只怕会当场跑过去,哀声追问自己哪里做错了。
现
在,李贤似乎不曾看见一般,收拾了医馆,落下卷帘门,方才走去。
“什么事儿?”李贤问。
宋婉清盯着李贤,妙目依旧复杂,她从头到脚打量李贤,仿佛重新认识一遍。
李贤再道:“不说话,我走了。”
说完,李贤转身就走。
宋婉清瞳孔瞬间放大,往日对她百依百顺的李贤,居然对她甩脸色,一股愠怒浮现脸颊。
她俏脸微寒,冷冰冰地开口:“跟我回家,今天家里吃饭,奶奶有些事需要问你。”
李贤脚下一顿,奶奶?柴青花和他有什么话说?
整个宋家根本没人在意他,柴青花这个和他爷爷同时代走过来的人,深知宋家发家史的人,这些年也变得刻薄恶毒。
“好,我去!”
李贤略一思量,答应下来。
二人上车。
这一次,李贤没有坐在距离宋婉清很近的副驾驶,而坐在了后车座。
宋婉清讶异的眼神一闪而过,她始终觉得,李贤要离婚,还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放手让自己解脱。
车子启动,车内沉默。
宋婉清从后视镜中打量着李贤,以往何时何地,李贤总会搜肠刮脑逗她开心的。
想着李贤的变化,宋婉清忽然美眸凝滞,
淡淡道:“我们其实没必要离婚。”
没必要离婚?
继续做挡箭牌?
继续承受世人苛责的眼光以及宋家的凌辱?
李贤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似笑非笑道:“今晚洞房,我会考虑。”
“无耻!”
“下流!”
“可笑!”
宋婉清气得猛拍方向盘,银牙咬得嘎吱作响,面庞随之扭曲。
不知道是谁和苍蝇般追逐硬要履行婚约,现在居然敢提非分之想,简直可耻!
她愤恨的眼神看向后视镜,只见李贤坐在后车座,眼睛半睁半合,一副闲庭信步的悠哉模样。
宋婉清怒火上头,怒道:“好!离婚继续!”
“但你去招小姐,给我和宋家带来极大的困扰!私自开医馆,和一些流氓厮混!这些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宋家?怎么看我?”
说完,宋婉清猛地回头,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