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福,他此时施法已没有了太多的疲累之感。可特么每“问”一次路,就流几滴血,就算是一个血人,又能坚持几次?
归根到底,还是怨这雍京城太过巨大了啊!
“指针”颤颤巍巍,遥遥指向东边方向。
顾尧顺着指向望去,但见夕阳斜照下,一堵又高又厚的城墙直直耸立于那处,除此之外,周围丝毫路径都无。
要知道,他此刻所站之处可是北城城东的长乐坊,此坊往东即是城外。
换句话说,“指针”指向的那堵高墙并非其它,赫然正是雍京城的东侧城墙。
“难不成这道督卫的办公据点,竟然是在城外?”
脑中方生出浓浓的疑惑,下一刻,他身前左侧的一条巷子里,就跌跌撞撞奔出一个面熟的胖子。
那年轻人衣着凌乱,一张脸上遍布拳印脚痕,令得本就肥胖的面容更显肿胀。
这人不是别人,赫然正是今日晨时在桥上卖汤圆的那个小贩。
只见其一出小巷,就一脸悲苦地向着远处城墙狂奔而去。
此刻天时已近傍晚,故而城墙附近也无什么人烟。
小贩跑到城墙边,伸手从怀里扯出一张令顾尧极度眼熟的白色符箓。
下一刻,其手上白符泛起红芒,而他则举起符箓,直直向着精石砌就的城墙撞去。
随着一阵水波样的涟漪从城墙上突兀涌起,再看那个摊贩,竟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躲在远处的阴暗角落,顾尧将这一幕看了个清清切切。
这特么的哪是什么城墙啊,分明是一个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