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整理着布带。
然而……
乐纯拿着布带在景颢肩上缠了又拆,拆了又缠,来来回回好几次,就是绑不好。
景颢好奇地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人,却见他手慌脚乱,眉头紧皱一脸难色,这样的他景颢还是第一次见,喜欢的紧,忍不住笑着在他脸上狠狠地亲啄了一下。
看着满面笑容的景颢,乐纯的眉头锁的更紧了,此时的他,只觉得那样的笑容就是对他连包扎都不会的轻视和嘲笑。
于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拿着布带在他肩上胡乱缠了几圈后,急忙将他挂在腰间的衣服给他穿到了肩上,挡住那不忍直视的包扎。
此时的南星停下了奔跑的脚步,站在林间,伸手向前招了一下手,即刻间,七个身着黑衣蒙着脸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有男有女,单膝而跪。
南星抬手伸出食指又往另一个方向指过去,随即几人便如闪电般消失在他所指着的那个方向。
这个时候,在很远的地方,天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不停叫着:“呼……呼……南星!南星!”
“呼……不愧是练过的,一咋眼,呼……就不见了人影,不知道他……找到公子了没有?”南星一边气喘吁吁一边呢喃着,可是一说到公子,又不禁抽泣了起来,“公子……呜……”
最后抽泣变成放声大哭,紧接着“哇”的一声大叫:“公子!”
树上的鸟儿被这突然的叫喊吓了一跳,顷刻之间,头顶群鸟飞起,匆匆往四周散去,只留下几根鸟羽在空中飘荡。
乐纯与景颢远远察觉到了那边的动静,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点头,往群鸟飞起的方向走去。
南星隐隐约约听到了天冬的叫声,摇了摇头,继续前行。跑了一段路后,突然一个黑影闪过,一个暗卫停在了不远的树干上,向着他点了一下头,南星一脸严肃,立刻往那人所注视的方向疾驰而去。
“主子!”
果然,没有跑多久就看见景颢与乐纯正往自己的方向缓步走来。
“嗯。”景颢应了一声,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南星和暗卫的速度,就连上一次调查乐纯与柳家的关系,他们也只用了不到半天而已。
“公子。”
“嗯,天冬呢。”乐纯问,生怕那孩子想不开。
只见南星抬手指向刚才群鸟乱飞的方向:“放心,他没事。”
“好,我们走吧。”
说完,三人继续前行。
“公子……呜……公子!”
走了许久,终于隐隐约约听到了天冬的声音,声音时而哭泣时而大嚷,然后越来越近。
“……”乐纯。
“……”景颢。
“……”南星。
三人一阵无语过后,景颢终于忍不住,先对着那哭丧似的声音传来的地方说道:
“再不闭嘴,撕烂你的嘴!”
跪在地上的天冬听到景颢的声音,还以为自己伤心过度出现了幻觉,于是终于让他想起,景颢也跟着自家公子跳了崖,又惋惜又自责,是自己没有拉住公子的手,害两人白白送了性命,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这时候三人已经走到了他身后,景颢已经忍无可忍,拳头都快伸到他头上了。
“天冬。”乐纯不紧不慢的叫了他一声。
天冬这才反应过来,跪着转身,一看是乐纯几人,有些不可置信,用力揉了揉眼睛,还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发现不是错觉,这才哭着一把抱住乐纯的腿:“太好了!公子,你没死。”
“太好了!呜……”
一边的景颢嫌弃地抬起一条大长脚将那个正抱着自己男人大腿的人一脚踢开,然后揽着乐纯的腰:“我们走吧。”
“好。”乐纯也没有理会被踢了一脚后躺在地上发愣的天冬,随着景颢继续往前走去。
见乐纯不理自己,天冬把手伸向了一旁还在看着他的南星:“南星……”
结果南星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后,也跟着前面两人走了。
“……”
几人走出了树林,只见南星吹了一下哨子,片刻后,就听见有马蹄声越来越近,随即便看见两匹马从远处奔来,一黑一白,停在了四人面前。
乐纯见景颢看着白马,便知那匹马是景颢的,于是走了过去先一步上了马,坐好后向景颢伸出了手,景颢看着乐纯,温柔地笑了笑,握住他的手翻身上了马背,坐到了乐纯身后。
乐纯抓起缰绳,在马肚上轻轻踢了一下:“驾!”
几人往来的路上走去,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找了一间客栈。
南星走到柜前,跟掌柜说:“掌柜,住店。”
“不知客官要几间房?”掌柜问。
南星看了一眼景颢又看了一眼乐纯,一脸为难,不知该怎么回答。
“四间,再去打一盆热水送过来。”说完随着店小二上了楼,被乐纯冷落了几天,他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循序渐进,不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