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用为我的死而难过,也不要为我的死而自责,更不要怪我有私心。”说完痛苦地皱了皱眉头。
因为太难过,乐纯来不及思考柳夫人说的话。
“好。”
“我有两个请求……”
“夫人请说。”
“就是风铃……”说着看了一眼风铃,然后眼眶湿润,“风铃还太小,我放不下她……”
“夫人放心,我定会替您好好照顾风铃。”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风铃。
“嗯……”她痛苦的皱着眉点了点头。
“还有一事,我早已跟你柳大哥商量过,我走以后,柳氏的布庄也尽数交于你手,给你一人打理。”
“夫人,这万万不可……”
“你听我说。”柳夫人打断了乐纯的话,用力回握了一下乐纯的手,“你也知道,你柳大哥心思单纯,商场如战场,我不想他深陷囹圄……”
“夫人,呜……”柳文虎哭丧着脸,泪流满面。
“而风铃又还年幼……”
“好,我答应你。”乐纯握着她的手更用力了。
“嗯……”柳夫人点了一下头,紧锁的眉头终于放松了下来,她面带微笑,看了看柳文虎,然后目光落在了风铃的脸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那只手也失了力,从乐纯手里重重的摔落在了床上。
“娘!”
“夫人……”
屋里哭成一片……
原本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去了……
乐纯感觉心里空空的,难受得连呼吸都在痛,就好像自己很重要的人离世了一样,就连在他十岁那年,听说了自己的母亲病逝的消息,都没有这般痛过。
在乐纯多次逼问柳文虎后才得知,原来当时柳夫人给自己的丹药,是她续命的丹药。当年林夫人与自己的父母同时遭遇了不测,幸得一名路过的僧人赠予丹药,才捡回一条性命,但也因此落下了病根,这丹药虽能在她每次犯病的时候救她性命,却数量有限。
而给乐纯的那一颗便是最后一颗。
乐纯听完险些晕了过去。
此后,乐纯待风铃如亲妹,他自知风铃对自己有意,却一直不敢与其言明,怕伤了她。
乐纯从记忆中回到了现实。
他冷冷地看了一样景颢,没有作答。而是起身走到了他身后,望着远处湛蓝的天空,还是和那时候的一样。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没有遇见你就好了,或许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乐凌会死守自己心中的秘密,白芷、林夫人也都不会死,风铃也不会失去母亲,而自己现在还是乐府的小姐,朝廷的女官,不问世事。
“乐纯……”
“与你再次相遇,我才幡然醒悟,自己的出逃是多么的可笑,你是天子,整个国土,还有所有的子民都是你的,我又能逃到哪去?”说完,眼神茫然。
片刻后,他回神,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神情,走到景颢面前,仰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放心,我不会再逃。”
说着把脸凑到他耳边,幽幽地说:“也不会再回去。”
说完,缓步离开了。
同时,我也要让你离不开我……
留下景颢一个人,怔怔地站着,望着乐纯的背影,心痛如绞。
“南星。”
景颢眼神暗淡。
“主子。”
“去查。”
“是。”
死的人死了,活下来的人就应该承担所有的痛楚,你也一样……
景哥哥……
第二天,清晨。
“公子,公子,不好了!”天冬焦急地跑了过来。
“何事?”乐纯淡淡地说完,然后抿了一口茶。
“风铃小姐在外院和南星打起来了!”天冬焦急的捶起了自己的腿。
乐纯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起身,往外院走去。
进到外院,就见南星和风铃正打得火热,院子里一片刀光剑影。
乐纯也不着急,而是缓缓地走到连廊上,坐了下来,远远的看着他两在院子里蹦来跳去。此时景颢也正好从厢房出来,见了坐在一旁看热闹的乐纯,走了过去,站在他身旁,把他的肩膀往自己身边挪了挪,让他整个背倚在了自己身上。
乐纯靠着他,眼神有那么一刻变得温柔了起来,随即又继续冷下了脸。
“干脆让南星做风铃的师父吧。”乐纯知道风铃那三脚猫的功夫绝对不是南星的对手,可是看南星却接招接得挺认真。
“好,都依你。”景颢看着眼前的冷美人,宠溺地揉声应道。
两人就这样你一来我一去切磋了半个多时辰。
“你……你……你……”风铃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利索了。
“请说。”南星站的笔直,面无表情道。
两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