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约了三天后出海，一切事务由他来安排，我只要负责买啤酒就行。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再通过他的关系找到了南生出海时候的船老大。因为南生出海这件事情比较有名，当地也不大，小林又有政府背景，找起人来很容易。

一开始船老大不想见我，小林做了很久工作他才勉强答应可以聊几句。我去见船老大的时候，他正在晒鱼。院子里坐着另外一个年轻人，一问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南生梦话里的阿鸿，大概是小林和船老大说过还要找这个人，两个人觉得麻烦，索性一起来了。

船老大非常瘦，按道理渔民的状态应该都很相似，高强度的劳动，长时间的日晒，身上有着水藓，和被海风吹的粗糙的皮肤，但是船老大的脑袋显得很有特色。他的身体很瘦，但是头很大，而且完全没有头发，头的形状还很怪。

如果一定要形容，我只能说他长得像卡通片里的人物，而阿鸿是一个四肢短小的小胖子，眼袋很大，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两个人都很爱抽烟，看我的眼神说不上友好。

这一路过来，我感觉自己很像调查记者，打开录音笔放在旁边，我就开始问准备好的一些问题。小林还瞟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还挺矫情的，这种一起长大的人就是麻烦，熟悉你在学校里穿裤衩搞怪的样子，你活出一点人样来，他们反而觉得你很滑稽。

我没空管他，很严肃的对着船老大和阿鸿，不过这两个人完全不按照我的提问来回答，直接上来反问我：“你是要到花头郊去吗？”

我点头。

看到我的回答，两个人都摇头：“不要去。”

我问为什么，阿鸿就说道：“那块礁石本来就邪门，不要去，这几年我们打鱼都不敢去那儿打了。”

我叹了口气，心说不用再渲染了，直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如果把我吓到了，我自然就不去了。于是我问道：“之前阿娟和那个上海来的、叫做南生的小伙子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小伙子后来怎么样了？”

船老大说道：“小伙子，你说那个小南吗？他没事，他回来了。”

我皱了皱眉，我原本以为会听到南生死在了那里，没想到船老大竟然告诉我，他安全的回来了。那死的那个人是谁？

“死的那个人是老军。是一个渔民。”

老军，这个人就是梦话中，王海生说的阻止他的那个人。

“老军让我不要去。”

当时的梦话里提到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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