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二人离开了卧室,一出门,陈谦发现这是一座小院落,靠南面紧挨着还有一个小房间。
出了月亮门,陈谦鼻中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烧柴火的味道,看着外面是个四四方方的大院落,忙忙碌碌的丫鬟们,有的在扫院子,有的在提水,有的在浇花,见到陈谦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双手叉在右腰间,微微弯腿低头道:“公子好!”。
一派古风人间烟火气息,感到心情爽到了极点。
“咳、咳,好、好、你好,你好!”陈谦有些不适应的边走边一一回应着。
陈谦左右看着,这大概是个四进大宅院,因为他看到后面还有个内宅,应该是他这个东晋父亲、母亲的住处。
果然,向前走不远,来到中堂的后面,上了几级台阶后,是个巨大的屏风背面,跟着陈安从屏风转出来,赫然是中堂大厅。
正中的紫檀木方桌两边有两把扶手椅,上面端坐着一男一女,皆已头发花白,已过花甲之年的样子。
陈谦想,这个年代也只有富贵人家才能有桌椅,一般人家都是床榻或席地而坐。
也不及多想,忙走到中间,躬身一揖到地。
“儿,见过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嗯,快起来,谦儿。”女人温和地道。
“哼,”男人哼了一声,威严地道: “这清晨大好时光,磨磨蹭蹭,成何体统。”
“哎呀,快吃饭吧,别教训儿子了。”女人说罢,过来拉起陈谦就向中堂东侧的餐桌走去。
陈谦跟随着她来到餐桌旁。
现实中,性格内向,怯懦胆小的陈谦感觉这对东晋父母像极了他的父母,于是不敢说话,唯唯诺诺的跟着坐下,端起饭碗一个劲的往嘴里扒着米饭。
“吃完饭,跟我一起进宫,太后要见你。”父亲陈眕依然是没有几分好气。
“啊?见我,还是算了吧。”陈谦声音越来越小。
“胡闹!太后召见是你说算就算了的吗?”
“哎呀,老爷,你就不能好好跟儿子说话?”陈夫人苗薇嗔怪地看了陈眕一眼,接着转头慈祥地望着陈谦,柔声道:“儿啊,太后要赐婚……”
轰隆一声,陈谦脑袋一阵子的晕眩,后面话也没听清楚,脱口而出,“我还小,我……”
“小什么,我和你父亲成亲的时候,他十七,我十五呢。”
陈谦想起这是东晋,但是连赐婚的对象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有脾气性格……
“可是——”
“可是什么?”陈眕打断他的话,“太后赐婚,是我家莫大的荣耀,天恩浩荡,由得了你来推三阻四吗?”
陈谦含着一口米饭加上一块儿鸡肉丝,含含混混地道:“我对他们司马家的人没什么好印象。”
苗薇忙伸手捂住了陈谦的嘴,啐了一口道:“谦儿,可不敢说这种话。”
陈谦心道,从那司马懿开始,我就不喜欢,更别说后面的八王之乱,那些蠢材们把一个好好的江山搞得是乌七八糟,导致了天下大乱。
“越来越不像话了,都二十了,还文不成武不就,我在你这个年龄已经名动洛阳了,更不用说叔祖陈泰、曾祖陈群他们了。”陈眕斥道。
陈谦暗笑,这和我现实中的父亲是一个说法,整天提他年轻时如何如何。
“父亲,太后要赐的是哪家姑娘啊?”
“是当朝太宰(晋朝为了避讳司马师名字,改太师为太宰)武陵王司马晞的女儿司马熙雯。”
苗薇接着道:“还不一定,太后说要见见你的才学后才能定,所以,你得跟你父亲进宫。”
“唉,”陈眕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就他那点本事,我看还真不一定入了太后和武陵王法眼。”
“你看看,儿子就是这么整天训的,连点自信都没有了……”
陈谦耳中听着他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心里郁闷,这封建社会,一来就要跟素未谋面之人成亲,也不先见见面,谈谈恋爱,吟诗作对什么的,真是的,我可是个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