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催庄,没有了过喜时候的“****”,所以事情进展得还是很顺利的,下午两点半,王天已经回到了村里。
刚到家的王天赶紧换了衣服,把在郝庄得来的那个东西放到书桌底下,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跑到大伯家里去。
因为在车上他就接到了大伯的电话,让他赶紧去写喜联贴上。
纸张已经有人裁好,王天到了大伯家,赶忙找个地方蘸着墨水写了几幅喜联,又写了喜对拜庄用。
做好这些之后王天才得了空去看其他人在干什么。
农村结婚但凡是办酒席的,开小席当天下午无论本家有没有事,都会在事主家里凑堆聊天、打牌。
至于聊天都是一些中老年人的娱乐项目。
三三两两的老头们坐在烧火锅跟前,一边往锅里填柴火,一边彼此说笑着一年到头,一家老小的事。
至于年轻一辈则是凑在一起打牌,赌注就是各自从事主家领导的干活报酬——烟。
一盒盒烟都被拆开,整齐码在自己跟前,一副牌,三个人,打的是小地主。
王亮、王猛等几个人都是这样场合的常客,挖图到的时候三个人各有输赢,王亮跟前堆得烟最多。
这也难怪,王亮年纪最大,在外面务工多年,大小场合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
几人正玩得高兴,眼见王天到了纷纷起哄:“来来,让咱们村里的
新首富王天来两把!”
“新首富?”王天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成新首富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王亮一边码牌一边说道:“你现在知道也不晚,来来,咱们一起打两把,让我们跟你沾沾财气!”
王天咧嘴笑道:“我这个技术还不够输的,算了吧!”
王亮撇嘴:“酒量都不怂人的,怎么打牌还能怂呢!我要是你我就会说‘你要说我酒量不行我认了,但说我牌技不好,打死也不认’!”
王天笑着问:“这有什么不一样嘛?”
王亮笑着说道:“喝酒是只要有肚子有胆子就能喝。但是打牌得有脑子啊,靠智慧!”
王天咧嘴只觉好笑,点头道:“那好吧,我打!等会我上场,谁让我呢?”
三人中一人说道:“换我吧!”
王天看了看他跟前的烟,最少,基本上算是输完了。
他笑着摇头:“王乐你那边点子太背,我不接!”
王亮笑道:“就你那技术还分背不背的,等会子我坐王乐的位置,让你知道什么是实力!”
这般说着,王亮三下五除二的把这一把牌打完,将王乐仅剩的几根烟叶金属划拉走:“还差我三支烟,行吧,不要了。感谢老弟捧场,还你三根算是安慰奖,下一位!”
王天自然知道规矩,掏出自己刚才写喜联赚的一包烟,撕开封皮,掏出来放在自己跟
前放着,以示自己是“带资入场”。
王亮倒也讲究,当真跟王天换了座位。
于是他还是刷牌,来来回回刷了好几遍,确认牌最大程度上的打乱顺序。
同时他眉开眼笑地看着几人说道:“不是跟你们吹,我打牌三分靠运气,七分靠实力,拿下你们只是分分钟的啦!”
王猛敲了敲桌子,以示自己“门前”也是赚了的:“说得好像谁没赢过一样!”
王亮笑道:“咱哥俩都是赢呀,那接下来这位怎么办?”
“当然是赢他!”
“好!”王亮点头,“让这位新首富破产!”
王天撇嘴:“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实力,别到时候没赢我,反倒自己输个干净!”
三人一边说一边摸牌,唾沫星子乱飞。
这其实都是牌场、赌场的惯例——不管能不能赢,谁都不想先弱了声势。
声势弱了,什么财运牌运,统统都是狗屎了。
这算是赌徒,特别是农村里的“赌徒”一种共性心理吧。
王天深谙其中三味,自然不能弱了阵仗,果断开启“自大”模式。
看起架势,大有新一代的赌王就要在接下来的一局小地主产生,而这一局他就能杀得王亮丢盔弃甲。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这一把好巧不巧的是王天抓到了地主,开局三带一出去之后牌再没回来过,直接被王亮跟王猛打了
个春天!
王亮一边毫不客气地从王天跟前划拉烟,一边满嘴堆笑道:“啧啧,看到没,绝对的实力碾压啊!”
说着他又看向刚刚下场的王乐:“这边风水这么好,你刚才竟然输成那个鬼样子?看到没有,四个二我这里来了三个!”
王天哼了一声,看着自己一包烟一下子被划走了一大半,只觉肉疼。
看着王亮“嚣张跋扈”的样子,王天仍不肯怯了声势:“这一把我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王亮嚣张到了极点:“来,来,这一把看你怎么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