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请客之后的第二天就给陈影打了电话,确定要拉半夏种苗的事。
陈影建议王天先把东山种植半夏的地方先倒腾出来,然后可以直接开车去拉,当面结清就行。
而赵滑皮这边则是去了夏州市,当面把王天托他出手的那幅画送到了买家手里。
自始至终,王天不知道买家是谁,更没见过买家,倒也省心省力。
而王天在确定了需要种植半夏的事之后又开始跟老王商量开了,还是要雇人把东山的地给平出来。
老王到底是在村里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人,办这种事的效率真是高。
上午王天才跟他说这件事,下午的时候开挖掘机的人就过来了。
按照师傅的说法是平那么大一块地出来,至少也要三天。
反正总工钱就是那么多,时间自然是越少越好。
王天付了师傅定金之后也就没再关注了。
事实上他也没功夫去管这件事了。
因为堂哥王展的婚事临近了!
大伯又把老王的本家叫到一起,在他们家门口集合。
好几个上次不在场的这次都出现了,都是最近这两天回到村里给王展忙婚事的。
“几位,再有两天就是正日子了,今天我去请厨师,把菜单
列一下,然后找几个人去把菜买了。请咱们这些老少爷们过来,就是再确定一下各人身上领的事。”
大伯看向李叔:“老歪,你是执事,你看着安排一下吧。”
于是李叔上前,掏出一张纸,开始对着上次的记录念:
“催庄的几个人自己记一下,老西哥、王宽、王天、王猛,到时候会有两辆车,再加上一辆三轮,出发之前先检查一下烟酒果子跟鸡鱼肉,别少了!”
“买菜的几个也记一下,老根哥、四哥、王博还有我,用一下我家的那个孙轮车去拉。”
“去拉桌椅板凳跟茶碗果碟的记一下,老二、老三、大成、王亮。”
“正席当天我是总执事,有问题找我,找不到我就找老根哥。不要让外人觉得咱们办了喜事家里人都偷懒耍滑。”
“正日子那天接亲的是老西哥、王天、王猛,带上王妮跟王可,一个递伞,一个捧花。”
“上菜跑长盘的一律是各家小子,晚辈没到的话出一个劳力就行。”
“明天开始去接亲戚,各自当时领的接亲人不要忘了去接亲戚……”
李叔一项项指令下达,个人都领到自己的任务,王天仔细看了看,似乎自己要做的事
就是去站场子,亮个相。
这活说好干也好干,说不好干也就不好干。
毕竟是“对外”的活,需要跟女方的家里人打交道。
不过有了上次过喜的一段,王天相信不会再有哪个不开眼的平辈人再来惹自己麻烦了。
不仅如此,王天还十分期待能够再到郝庄,期待着这一次能在郝庄有新的发现。
毕竟那一枚古币就卖到了五十多万!
王天的任务是在明天才开始,所以今天他还是清闲的。
正当他准备去南山看一下小黑羊时,大伯骑着电动车来到了家里。
王天赶忙招呼:“大伯,有事吗?”
“还真有事!”大伯点头,停好车后伸手接过王天递过来的烟,“这事还得跟你商量一下。”
“跟我商量?”王天皱眉,“我爸不是在你家吗,直接跟他说不就好了?”
“嗯,他去买菜了。我来时跟你商量一下开小席烧汤需要用的青菜还没定,我琢磨着你这不是有现成的鸡毛菜吗,能不能摘两筐过来用。钱嘛,大伯给你!”
王天笑道:“我还以为多大事呢,您直接到李正叔那里去摘两筐吧。他那里的菜刚上市,比较新鲜。”
“好!该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一点青菜也不值几个钱。回头我找李正叔说一下,不算钱!既然是咱本家办的喜事,都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把我哥的这件事办的完满漂亮!”
大伯又道:“正是因为喜事,所以多少不拘一的你都得收。总不能你哥跟你嫂子刚成家过日子就靠别人帮着过吧?”
王天一拍脑门:“嗨,我把这茬忘了。那这样吧,一筐十块钱,总归是您花钱买的东西!”
大伯神情激动,两筐青菜算下来怎么着都得四五百以上,王天只收二十,摆明了是帮忙的!
不过大伯没有就此作罢,而是转过来递给王天一支烟:“还有就是后天开席得有人写喜联,你不是平时就喜欢写大字吗,到时候你来写吧?”
王天赶忙摆手:“别别,大伯,我那是随便画画的,当不得真的!”
“你还谦虚什么,每年过年的春联不都是你写的吗,怎么这会还装上了?放心,烟不少你的!”
王天哭笑不得:“不是烟的事,是老西伯不也一直写大字的吗,他的字多看好看呀!”
大伯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