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王天冷笑,“先前他先动手,有录音为证,你们也不提,也推翻不了,所以就把事情往前提,推到我身上。”
“什么理由呢?”王天故作思索状,“于是就说我勒索。那么请问这位李静女士,我勒索你了吗,什么时候勒索的,你什么时候给我的钱,怎么给的?”
王天一字一顿,直逼李静。
“你……”李静下意识向后躲闪目光,之前直视王天的目光让他有了阴影,“你给我打的语音电话!”
王天冷笑,掏出手机:“来,语音电话没有录音,但至少有通话时长记录,我这里没有,你拿出来我看看!”
李静摇头:“我当时一气之下把手机摔了!”
“你!”洪春静气得嘴唇哆嗦。
李警官也皱眉,却没有开口。
这位律师,跟他身后的一男一女,都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他也不好得罪。
有些事能替他们遮住也就遮住了。
“哦?”王天不觉意外,“那我想问一下,你们又是怎么给我的钱呢,什么时候给的呢?”
这个时候袁亮指着王天的鼻子喝道:“你这个小人,你不让我们转账,只要现金!我们给你的是现金!”
“现金?”王天愣了一下,转而反应过来,“那你们能说说,什么时候给我的吗?”
“昨天下午!”袁亮气急败坏。
王天转脸看向律师:“对于他俩说的你们都信?”
律师再次扶了扶眼睛,说道:“对!你这种人说话做事如此丧心病狂,思维又如此缜密,我的两位当事人还年轻,自然架不住你这样的人骚扰激怒!”
“所以……”他转脸看向李警官,“关于我的当事人中午的那段自述语音,也有极大的可能是在这位王天先生的刺激或者威胁下说出的失去理智的话。这个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李警官神色凝重。
这个语音他有,王天也有。
他单方面的删除是没用的,所以只能推翻。
王天看了看李警官的神色,心底悄悄松了口气:至少他不会不分黑白的帮袁亮。
这至少说明袁亮的父母可能确有身份,这身份也只是让他顾忌而已。
想明白这一点,王天放下心来,转而轻松一笑,拍手说道:“你们应该是知道了我昨天下午单独出去了吧?”
他转脸看向李静:“看来你还很关心我嘛,连我单独出去你都知道!于是你们就说成这一段时间给的我现金,然后又可以说现金不知被我藏在了什么地方,对不对?”
李静明显有些惊骇。
因为她就是这么想的——这也是律师给她们出的主意。
死无对证,最不
济就是不能判定王天有勒索行为,但是也不能排除王天没有勒索!
而这一切都建立在李静对王天的了解上:王天在大学期间除了篮球队似乎没有跟谁走的近,也没有什么朋友。
从他上大学的时候频繁借钱谈恋爱的情况来看,他更没什么钱!
尤其是从过年到现在,王天一直都在老家没有工作,他更不可能有钱!
所以这个所谓的律师联合李静想到了这么一招:反将一军!
只是他们没想到,今时今日的王天早已今非昔比了!
王天咧嘴冷笑:“不管你们说的什么时间段,我都可以先说出来,昨天上午我是去了后面的冷家菜馆买了两条烟,吃完中午饭直接去的雪霁山,所以我很好奇你们是几点给我的钱,又是在哪里?”
“就是在雪霁山!”袁亮眼睛一亮,“你把我们叫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场所,拿了钱走人的!”
王天叹了一口气:“在山哪边?”
袁亮下意识看向律师,律师微不可察点了点头。
于是袁亮叫道:“在西面,他就是趁着那里人少在那里要的钱!”
王天冷笑摇头:“看来你们无耻到了一定程度呀,你们就不奇怪我一个人去雪霁山干什么!”
律师闻言皱眉,看向王天。
李静下意识看向王天,只觉得现在
的王天对她来说太陌生了!
不止是李静,变脸孙明跟洪春静也奇怪:你一个人去雪霁山干什么?现在说也说不清了呀!
“天哥,雪霁山那里没人能证明……”
袁亮嘴角冷笑,显然是觉得这下按住王天命脉了。
王天冷笑摇头:“我去雪霁山在一个叫静心斋的地方呆了一个下午,里面有位老先生叫惠岐山。”
说着他抬眼越过律师跟袁亮,看向后面的一男一女。
若他们身份足够高,肯定能够知道惠岐山代表什么。
若他们不知道,也间接说明了一些问题。
果然,听到惠岐山明显是夫妇的两人相视一眼,目中露出奇怪之色。
女的说:“你东拉西扯的这么多有什么用,谁又能证明你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