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有些忐忑，打开两幅画都觉得好看。

而老人就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优哉游哉地抽烟。

他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再看了，挑了一个尺幅居中上等的，转脸看向老人。

老人也不在意，笑问：“挑好了？”

王天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老人却笑道：“行吧，挑好了就过来吧！”

王天只觉奇怪，老人也不管自己挑的哪一幅，似知道他要卖画也丝毫不生气。

“大爷……”

“没事，不就是卖画么！”老人笑眯眯道，“以前我自己也卖画，后来是拉不下来这个脸了。不过知道自己画能卖高价，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不是吗？”

王天意外，没想到老人竟然这么直白地告诉他自己所想。

“而且如果我画的画没人知道，卖不了好价钱，技艺再好又有什么用呢？这不如同锦衣夜行吗？”

王天忍俊不禁，没想到老人这么有趣。

老人又道：“你卖钱了干什么呢？”

“额……”王天想了想说道，“我想在农村老家创业赚钱，然后带着村子里的人一起致富。”

“哦？”老人饶有兴趣，“我听说你在家弄了个鱼塘，还跟着赵滑皮一起倒腾石头，是不是？”

“嗯，是的！

”王天猛然一愣，“赵滑皮？”

“怎么，赵滑皮没跟你说他认识我？”

王天恍然反应过来，之前赵滑皮就在他跟钱说过雪岐先生惠岐山的。

先前他还在猜赵滑皮到底跟惠美琪什么关系，但至少是认识老人的！

“嗯，滑皮……赵叔说过一嘴。”

“呵呵！”老人捋须笑道，“这个赵滑皮！他在你们那边口碑怎么样？”

王天想着怎么组织词语。

不过老人没等他开口就笑着说：“这小子在我们这一个圈子就是个痞子，在你们那里应该也是个痞子吧？”

王天一听“痞子”会心一笑，但转而又疑惑问道：“书画界的痞子？”

老人得意笑了：“对呀，我自己创的词。”

“是什么意思？”

“你们那边的痞子是什么意思？”

“额，就是不务正业，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打架滋事的人。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

老人点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放着书画底子在那，不好好钻研进步，每日就知道跟人称兄道弟，喝酒斗狠，不是个痞子是什么？”

王天尴尬挠头：“赵叔在我们那边口碑还是很好的！我们村里的石头都是经他手卖出去的，而且

都是高价！”

老人面上稍稍好看：“这小子还算是有良心的，知道不能为祸乡里！”

王天只觉好笑，不明白为何眼前老人为何话里话外都充斥着对赵滑皮的一股子“怨气”。

“那小子现在跟你一起合伙？”老人瞥眼看向王天。

“合伙？”王天冷了一下，摇头道，“就是我跟在他后面学着怎么倒腾石头的。”

老人看了王天一眼，不置可否。

“那你以后就打算在农村了？”

“目前是打算在农村发展。以后我觉得农村跟城里的差距也会越来越小，甚至是区别不大……”

老人点了点头，又问：“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好歹是上过大学的，回到老家去，这些东西好像都用不到了！”

“也不是！”王天摇头，“我大学本身学的专业就比较宽泛，关于工商的课程我们都在学，但是没有哪一项是精通的。可这样一个专业也不能说没用，至少对于我来说就是社会上那么多跟商业有关的活动我都有所了解。”

“而且我觉得大学教会我的不止有专业上的东西，也有对于新事物新东西的理解能力。”

这下轮到老人诧异了：“也就是说不管你专业课学得怎么样，其实大学期间你还

是学会了其他能力，对吧？”

“嗯！”王天点头，“而且我觉得大学期间我也收获了同学的友谊。可能彼此不是一个专业的，以后也不在一个城市了，但是关系好的有忙就会帮，也是一种资源！”

“哦，你跟若兮是同学？”

“额，不是！她应该比我早一届毕业。我的大学室友跟她是一个单位的。之前我请我室友帮我们村做宣传的时候她也去了，这才认识的。”

“噢！你是说你们就是通过上次卖石头才认识的吧？”

王天点头。

“那你石头收了她多少钱？”

王天挠头：“一万！”

“一万？”老头笑着摇头，“一万块钱你就把这石头卖了？”

王天笑说：“那块磬石我找滑皮叔估过价了，只能一万多一点。”

老人撇了撇嘴：“这狗东西上次来见到了这块磬石，还说早知道是卖给我的就把价格抬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