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呢,我要水。
火车此时已经穿过城墙,向西而去。而位于车头的王飞,则是一脸痛苦,在车厢里随意翻找着。
该死的系统,怎么没有生活必需品的选项啊?还要让我在这里凭空造不成?
此时距离火车站已有3,40里。王飞的父母住在秦都,因此他选择了向西出发,接到自己的父母。在这末世之中,亲人才能算上是最为可靠的后盾。
只可惜,也许通信线路遭到了破坏,又或者是铁路信号差,王飞的手机顺利变成了乌金板砖。
天色渐渐转暗。两边的大厦伴随着若无若有的惨叫声,悄无声息地被黑夜所吞噬。幸运的是,即使没有连入铁路网络,王飞也没有遇到相向而行的列车。当然,王飞现在并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事情。
显示屏上的4个图标都已全部按过,最后一个之前没有按动的图标,则显示出了一个火车头的图样。光秃秃的火车头,仿佛在嘲讽着某人不切实际的想法,后者则有一股将其砸碎的冲动。
求求你了,火爷,车叔,上点水吧,渴的不行啊。这干燥天气,人要耐不住了。
忽的,王飞的火车驶入其中的一片建筑群中。高大的楼房鳞次栉比,门口的招牌则写着“长安交运大学”的称号。
交运大学作为长安城的王牌大学,前些年获得联邦的大力投资,在长安城的西部建造了新港。新港仅限于研究生居住,王飞暂时还没有那个资格定居在这里。没想到居然以这种独特的方式闯了进去。
必须要冒着风险搜寻一番食物和水了。王飞默默加油打气,手里紧握着刚从车里搜出来的消防斧,头顶着驾驶室储物箱中拿到的安全帽。虽然安全帽上的味道有些臊味,但这无伤大雅。车辆在王飞的控制下渐渐停住。车门打开,怒吼声不断的新港仿佛像是一个吃人的魔兽。
热闹并不是件好事,这说明人类的力量已经完全被丧尸所压制,幸存者们只能在墙角瑟瑟发抖。
新港是极为简洁的中轴对称布局。食堂位于中轴线的两端。王飞此时是在中轴线的大门口处。传达室旁的丧尸在电动门对面张牙舞爪,朝着王飞怒吼。其中一只已经翻过了电动门,向着王飞冲来。
说时迟那时快,王飞沉稳地迈开了步伐,手握大斧,摆了一招“平沙落雁”起手。
只听撕拉一声。
刚换的裤子,因为用力过猛被顺利扯破。
也许是被扯破的裤子在空中飘荡,以及王飞平沙落雁、金戈铁马的气势震慑四方,英气逼人。其中一个正在翻门的丧尸竟然停了下来,双腿跨坐在电动门两旁。三人形成了十分诡异的平衡。
又是王飞率先打破了局面,双手上扬,高高的举起了斧子,摆的是“背水一战”。
然后极为利落的转身,向着火车头跑去。
夕阳下映映生辉、独领风骚的火车头,两个圆滚滚的前照灯仿佛在嘲笑王飞懦弱无耻的举动。
两只丧尸愣了一下。随即怪叫着冲向火车。也许也是用力过猛,丧尸的皮带松了。裤子直愣愣掉到了小腿跟上。这显然极大程度影响了丧尸的发挥。以至于王飞跑到火车头的时候,两只丧尸还不紧不慢的小步挪移。
星光闪闪,裤腿飞舞的奇景属实是美轮美奂,千年难遇。
三步跨作两步,王飞迅速的爬上了火车头。进入了中控台前,王飞熟练地点开了工具箱,准备再一次使用那神奇的烈焰。
刹那间,也许是心疼烈焰的剩余次数,王飞看着眼前高过地面整整半米的车门,心生一计。
两名丧尸很愤怒。不是那种技不如人的愤怒。而是被戏耍的羞辱。
那个金刀落马的大师吓唬谁呢,要不是哥两个裤子掉了,非把你扒皮抽筋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即便是掉了裤子,丧尸们也是在几分钟之后便赶到了火车门下。正当丧尸们左右顾盼时,王飞的手背突然出现在车窗上。
示好?
丧尸疑惑地盯着突如其来的手。
忽然4个手指卷了下去,只留下了一个。背朝丧尸,还摇动了两下。
丧尸没有文明社会。不知道这只手指对于人类的羞辱感有多强。也许是上一个占据这具身体里的灵魂的影响。他们总觉得有点膈应。好像是被人骂了祖宗一般。
丧尸的本性迅速覆盖原本就理智不清的脑子。其中一名丧尸提了提裤子,两脚一蹬,爬向车门,准备享用美食。
正当丧尸的四肢都在车门边时,王飞突然将车门踹开。丧尸半空中根本无法借力。忽地被甩向了月台上。巧不巧,后脑刚好磕到了月台的牙子。哀嚎一声之后,这头丧尸终于没了生息。
临死之际,刚提起的裤子又滑了下去。
故技重施,再将第2个丧尸干掉之后,王飞松了一口气,摊在车上。
“这,就是智慧。”
“怎么感觉有一丝丝的猥琐。”
“我还已经摆好阵势,大干一场了。面对丧尸,我还是止不住的打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