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林一声称“一个月回来一趟”,诡刀瞬间放弃执拗,马上飞落在琴盒中。
林一打量盒中的诡刀,真别说,民谣吉他的琴盒放它这把一米长的黑色弯刀,正合适。
锁紧密码盖,林一将琴盒提到了一楼客厅。
平时自己没事就打扫卫生,三天就给诡刀擦一擦,这家伙倘若自己在家,房子靠近马路又这么近。
不要一个月,半个月,它估计只剩食尘的地步。
思量间,林一从猫眼向外观察,负责蹲点的警车还在那,警灯呼呼的旋转。
“想不到这些人真是尽职尽责,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林一打了几个哈欠,踱步上楼。
第二天,一清早,院门就被人砸得框框作响。
“谁啊,谁啊。我来了。”
林一穿着单薄的睡衣打开门,现在已经是霜降的时节,远处的公路间都飘散着一层白雾,他穿这么一件,属实有些少了。
“你好,林少爷。我们是冯氏银行津市分行的工作人员;昨晚接到消息,您想转入津北学院,今天特地为您办理入学手续。”
冯氏银行?
林一好像没有什么印象,他昨天明明和学校班主任发的消息,怎么银行的人都给惊动了。
“嗷,初次见面。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马尚飞,冯氏银行津市分行的行长。您的代理监护权,很荣幸的存于我行。”
你大爷的。
听罢,林一暗骂一句,那些遗产就是全部放在这个银行中,一分也拿不出来。
敢情他取不出自家的钱,都是面前这斯文败类在从中作梗。
单看他那副金框眼镜下的贼眉小眼,就是个狡猾恶徒。
林一越想,越觉得生气。
“林少爷,时间不早了。我们是否上路呢?”
马尚飞皮笑肉不笑,看了一眼手腕的罗杰杜彼机械表。
“嗯,你站在这别动。等我收拾好。”
林一不屑一顾的看他一眼,慢悠悠的回到屋内。
“呸,小屁孩,还摆出一副臭架子。”
马尚飞的腮帮子鼓动,一边暗骂一边打算返回车座,毕竟清晨的寒气真是侵体,每个毛孔都在叫冷。
林一对他的难听话可是一清二楚,立刻转过身体,盯着他,
“你干嘛!乖乖在那站好咯,等我回来~”
“我很快的。”
发现林一转身的瞬间,马尚飞立刻改头换面,阴沉的脸色挂上笑容,
“啊,好!好的~林少爷,你放心,我就站在这等你。”
毕竟林一是冯氏银行的金主,忽悠好他的情绪很重要,为了这点小事惹得工作投诉,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
况且跟在后车的人,是冯氏银行的二公子,万一惹得他上来脾气,恐怕工作不保。
马尚飞咬了咬牙,双手插兜,决定以绅士的姿态等待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屋内的林一不紧不慢。
他洗漱一番带上表,关闭煤气锁好窗,穿戴整齐背上包,提好琴盒出屋门。
等他再次慢悠悠的走到院落外,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林少爷,请上车。”马尚飞满脸黑线,牙根打颤,插兜的双手紧紧攥拳。
这落霜的天气,穿着西服工装在室外,和掉进冰窖差不多,克制身体不发抖是马尚飞最后的倔强。
若不是后车有大人物在,他已经愤慨离去,不管这林家的孤儿。
马尚飞回想从小到大,怎么受过这种气,被人要求在寒冷的天气中罚站?
小混蛋!
他看着门口的林一,暗中大骂。
“嗯?一辆奥迪接我?”
林一拉开车门向内查看,“还是老款?”
“啊呵呵呵呵~林少爷,这已经是我们银行最高的待遇了。”
马尚飞咬紧牙关,这孤儿怪不得活该去上驱鬼学校,简直一点正常人的素质都没有。
林一嗤之以鼻,他转头看向停在十米外的斯宾特商务车,“那辆车,我要坐那辆。”
“什?什么!”马尚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当场。
这一晃神的功夫,林一提着吉他琴盒已经走到了斯宾特商务车的侧面。
“哎呀,林少爷!那可不是我们车啊~”
事到如今,马尚飞只能满口胡诌了,谁知道这小鬼是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啊。
林一对马尚飞的提醒置入罔闻,他就是要看看这辆豪华商务车内坐的是什么人。
在屋子里,他就注意到这辆车的号牌为京市地区,要知道,昨晚死人的黑色轿车就是京市的牌照。
昨天晚上一辆,今天早晨有一辆,说它们毫无关联都是自欺欺人。
这条郊区公路,并不是通往京市的必经之路,平时也没见多少外来车辆。
马尚飞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中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