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傲月闻言，惋惜地说：“学长，逝者已矣，你要好好生活啊，要是孟璃知道你伤害自己，她也不会安心的。”

韩景瑞定定地看着宋傲月，不知道为什么，宋傲月感觉韩景瑞的眼神发直，让她感觉怪异，突然，韩景瑞喃喃道：“傲月，你知道吗？你和孟璃长得很像，尤其是笑起来。”

宋傲月皱了皱眉，她看着韩景瑞手里的易拉罐，说：“学长，你别喝了。”

“傲月……”韩景瑞动了动身体，这时，宋傲月的手机响了起来，宋傲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说：“苏老师，除夕快乐。”

手机那头传开苏云好听磁性的声音，仿佛是贴着她的耳边传来：“宋队长，除夕快乐。”韩景瑞看着她，眼神越来越阴沉。

“宋队长，你在哪里？我买了烟花，我来找你吧。”

宋傲月一愣，她看了看四周，说：“我在外面呢，我在存雪桥这边。”

韩景瑞开口道：“傲月，先听我说完。”宋傲月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苏云的声音响起：“你和谁在一起？”苏云的声音十分低沉，口吻不似平常一般轻松，宋傲月正想回答，韩景瑞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挂断、关机。

宋傲月有些恼了，她语气冰冷地说：“学长，不要这样，请你把手机还给我。”

韩景瑞紧紧握着手机，他低声嘟囔，语速如同念经一般：“为什么，为什么你喜欢他？他有什么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宋傲月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她拿过手机，转身打开车门，韩景瑞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韩景瑞的呼吸间带着酒气，如同蛇信子舔舐宋傲月的颈脖，宋傲月感觉一阵厌恶作呕，她冷声说：“学长，请你放开我。”

韩景瑞抱着她，喃喃道：“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喜欢别人，不要离开我……”宋傲月叹了口气，她不想对韩景瑞动粗，但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宋傲月抓住韩景瑞的手，往旁边一撇，韩景瑞放开她，眼睛里出现了不可置信的愤怒。

宋傲月说：“学长，你喝醉了，这样太没礼貌了。”宋傲月推开车门，突然，韩景瑞的脸上出现了阴狠的神色，他抓住宋傲月的头发，把她拽回车里，宋傲月吓了一跳，正想反抗，脑海中突然涌现出无数画面，年幼的自己蜷缩在墙角，一个穿着牛仔裤的高大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皮带。

“啪！”的一声，宋傲月感觉到了皮开肉绽的疼痛，她不知道自己脑海中的画面是什么，但她感觉到了极端的恐惧和无助，韩景瑞的手滑到她的衬衫纽扣上，他的眼里带着痴迷，喃喃道：“孟璃，你真漂亮，尤其是你的……”

驾驶座的门开了，一只修长的手抓住韩景瑞的衣领，把他从车上拽了下来，宋傲月转过头，慢到了苏云阴沉的脸，苏云把韩景瑞扔在地上，然后大步走到副驾驶，打开门，拉住宋傲月的手腕，沉声说：“下车。”

此刻的他极有压迫感，和平时的样子完全不同，宋傲月没有动，苏云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宋傲月的眼前出现了那个穿蓝色牛仔裤的男人，男人高高举起皮带，狠狠抽打在宋傲月身上，疼痛如此真实，宋傲月呜咽一声，蜷缩起身体，她的睫毛颤动，眼里满是无助，苏云抬起手，捂住她的眼睛，说：“傲月，别怕，我在你身边。”

宋傲月狂跳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她仿佛飘在云层之上，苏云站在她的身边，紧握着她的手，宋傲月的呼吸平复，苏云放开手，拉着她下车，韩景瑞站了起来，有些狼狈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他酒醒了些，看着苏云身边的宋傲月，他说：“傲月，对不起，我……”

“韩先生，不要过来。”苏云护着宋傲月，勾起了唇角，“请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韩景瑞看着他，没有说话，苏云拉着宋傲月的手走了，宋傲月脚步还是有些踉跄，她问：“苏老师，你是怎么来的？”

“开车。”苏云面无表情地说。

宋傲月愣了一下，惊讶地说：“你不是从来不开车吗？”苏云拉着她走到一辆保时捷前面，他打开车门，宋傲月上车，苏云坐到驾驶座，关上车门，调整了一下后视镜，踩下油门，保时捷离去时发出响声，韩景瑞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他抬手一拳捶在了车顶上。

这是宋傲月第一次看见苏云开车，他穿着黑色的衣服，皮肤透着一种阴冷的白，他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侧脸极其专注，宋傲月说：“你要带我去哪里？”苏云看着前方的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宋傲月想起了自己看到的档案，苏云的母亲就是车祸离世的，她不免担心起苏云，他开车的时候一定反复想起那段经历吧？宋傲月考口道：“苏老师，不如……”

“海边。”苏云说，“我们去海边吧。”

除夕夜的海边没有人，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低哑的声响，宋傲月下车，苏云走到她面前，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戴在她脖子上，两层围巾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苏云走到后座，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