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开了些药,你先吃着,若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打电话给我。”
“嗯。”
我点了点头,提着药走出诊所。
外面天已经暗了,街道上却还是如同白日一般热闹非凡。
“叮咚!”
我划开手机,里面有一条消息,是我的闺蜜露露给我发的。
[露露:我跟他吵架了,他要跟我分手,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连忙拿起手机给她回了一条短信。
[我:没事的,你现在在哪里,我就过来找你]
[露露:我在文莱街222号的小吃摊上]
[我:好]
好在这附近的出租车很多,而且文莱街离得也比较近。
等我赶到时,发现她正跟一位金发碧眼的男人举杯共欢。
“露露,你……?”
我看着她有些迟疑。
“这是我的男友凯文。”
露露指着他的男友向我介绍。
“你之前不是说你跟……”
我话还没说完,露露已经开口打断我了:“小薇,你不是说跟朋友约了逛街吗?你赶紧去吧。”
在我还在迟疑时,露露已经推着我走出了好远,并且替我叫好了出租车。
露露刚才跟我说的男友并不是他,我没想到她竟在这短短十几分钟内又找了一个男友。
算了,她这样也不是一次了。
出租车把我送回了家。
我家离闹市的地方比较远,但胜在安静。
我比较喜欢安静的地方,喜欢一个人独处,这样会自在很多。
水壶在烧着热水,沸腾的水溅在我的手背上,烫出了一大片红迹。
等开水逐渐冷却,我才配着药一起吞咽下去。
手背起了水泡,烧的疼。我从柜中找出一根针把水泡挑破,手浸在凉水中舒服了很多。
前几日楼上新搬来了一家人,每日这时他们家都吵的厉害。
拖鞋磨蹭着地板,推拉桌子,大吼大叫的声音已经折磨地我几晚都睡不着了。
我想搬家了。
搬家去一个最偏僻的地方,只要一间砖瓦房,在屋门口再围上一块地,圈养上一些动物。
每日清闲一点就好。
我不奢望能过的太好,我也没有那种拼劲,就当一只咸鱼。
没人过来打搅,独自一人生活。
“叮咚!”
公司人事突然给我发来了一条消息。
[人事:你明天不用来了!]
我手指顿了顿,思考了好久,给她回了一个消息。
[我:王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事:你试用期三个月未通过。]
我犹豫了一会,回道。
[我: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人事:你自己想想,你这三个月在公司表现怎么样,我想你应该心里清楚的。]
我放下了手机,低垂着头看着台灯。
这灯光真是刺眼啊!
我抬手按下了开关,屋子变成了一片漆黑。
又隔了许久,我才拿起手机找到我妈的通讯录,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好久,对方才接起。
“喂,妈!”
“怎么了?”
听到我妈的声音我眼泪已经止不住落了下来。
我抬手擦拭去了眼泪,回道:“妈,我回家怎么样?”
“怎么了,回来休息多久?”
“我……没事,我就是问问。”我顿了顿,继续道,“妈,我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交接,先挂电话了。”
手机熄灭的那一刻,房间内重新变回了黑暗。
我独自一个人呆着,像一只幼崽般独自舔舐着伤口,不想让一个人知道我的境遇,不想让他们嘲笑。
我手机屏幕突然又闪了起来,又是露露发来的消息。
[露露:他就是个渣男,他骗了我!]
[露露:我现在在酒吧,你过来吗?]
我抬了抬手,竟觉得有些无力,拿不起这个手机。
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楚,何谈去帮别人。
我大概……根本不应该存在吧,或许应该消失,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记得。
为了不失去我们的友谊,我终究还是拿起手机打了一行字。
[我:我被公司辞退了!]
发完这条消息后,我的手机许久没有回复,或许是心里还有些期待,但直到半夜也没有一条消息。
手机被我扔在了角落,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着。
手背烫伤的地方又疼了起来,疼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一滴。
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许久,我想是时候离开了。
离开前,我得去看看这里的景色。从最高的山顶坠落,是一件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