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七七看清来人面貌的时候,银月挽也同样的看清了她的面容。
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巨大的恐惧和绝望。
银月挽指着乔七七,“这是你老婆?你别胡说。这明明是我……弟弟的老婆。”
闻言三人都愣住了!她在说什么?
银月碎反应过来,“月挽挽,你没有心。你就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
“睡睡,这个人肩膀上扛着的那个。是我同学。”她凑近银月碎,小声解释道。
银月碎不依,“是你同学就能把我随便嫁出去了吗?”
听着银月碎的话,银月挽感觉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
男人看着眼前的少男少女,明白这是来了个抢饭碗的了。
“别开玩笑了,小姑娘。”
周围的光线亮了起来,银月挽习惯性地看了眼,男人的样貌。
在她的视野里,男人印堂正中一缕浓郁黑气,已经笼罩了整个五官。
这脸上黑气冒的......怕不是今天晚上就要横死当场?
她再看向乔七七,女孩的身上同样冒着不祥的血光,和男人的黑气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
银月挽明白,这两个人决不能出事......不然今天晚上这一卦,就必定应验了。
于是银月挽带着非常和善的表情和温和的语气。“这位道友,我看你近日印堂发黑。不如你把这个小姑娘给我。日积一善,贫道或可助你逢凶化吉一一”
银月碎听着他姐的话,有些皱眉。“姐,你又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我让你别看星网上那些莫名其妙的古装节目。你看你现在都看魔怔了!”
银月挽转头看向银月碎,“睡睡,他身上扛的那个,能不能……”
“我知道,她是你同学。是老跟在雨霜边上,欺负你的那个,对不对?”
“啊,这个……是么.....”
其实她对于这类同学,真的没有太大的印象。
修道之人,若对外界之事过于挂怀,易成心结,稍有不慎则走火入魔。为了将这样的问题杀在摇篮里,早在玉清仙门修行的那几百年,她便养成了左耳进右耳出的好习惯。
“姐,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班上的情况怎么样,我可清楚了。”
“睡睡,我没在意那些。”
“不在意?你被人欺负了那么久,说不在意?月挽挽,你现在是不呆了,你变得圣母起来了啊。”
银月碎看了她许久,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圣母?那是什么?”银月挽不懂。
银月碎有些生气。“…就是你现在这种行为!”
“什么行为?”
她皱了下眉头。
“我只知道,这种事情,我永远不可能袖手旁观。”
修道者并不强求苛责遵守规矩,他们修的道,就是自己心中的道。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像头倔驴一样的银月碎。
难道说"我算出来这两个人绝对不能死么?!”
“你知道么…完美受害者是不存在的。没有人能说自己没犯过错。受害者的过失不是欺凌者施暴的理由,当然....也不能是冷眼旁观者的遮羞布。”
“月挽挽,你别废话!我不会救,谁爱救谁救。”
他气鼓鼓地向前走了两步一一银月挽默默留在原地没有拉他。
他又走了两步,银月挽还是没有反应。
就不能挽留一下我吗?
银月碎走后,扛着乔七七的男人,盯着银月挽的脸,咕咚吞了一声口水。
“小妹妹,嘿嘿,要我把她给你,也不是不行。”
“真的么?”
男人猥琐的打量着银月挽。“当然了,只要你愿意留下来,陪我......”
“好,我答应你。先把她给我。”
男人没想到,这个美女竟然这么听话。他想了想,把肩上的人放了下来。
反正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到最后,两个人一个也跑不了。
银月挽朝乔七七招手。“过来吧,乔七七。”
一直呆愣着的人,直到听见了她念出她的名字,才猛地回过神。
她、她一直都知道......她早就认出我了?!
她死死抿着唇,来不及思考其他,向着眼前唯一的依靠跑去。
手脚依然虚软,一个跟跑,她扑进了来人的怀里。少女的身体单薄,她却陷入了一片柔软。
银月挽被她猛地一扑,差点倒在地上。
乔七七有点慌了,她竟然忘了,眼前这个,是个 F 级体能的废.....病秧子。
她怎么能这样扑她?
乔七七咬着嘴唇,羞耻和懊恼浮了上来。
银月挽站稳后,扶了她一把,喊道。
“睡睡?”
男人满脸猥琐的往银月挽走去。“……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