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也回想起:“当时我痛的意志模糊,孩子一出来的时候,我听到孩子哭了一声然后整个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后来我问温妈妈他们,他们都没听见。
我一直以为是自己晕了之前的幻觉。
现在看来,当时应该没有听错。”
虞夫人声音带了些哽咽,只怪自己当时太弱了,竟然没能护住孩子。
温妈妈:“这事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是奇怪。
那女太医进去不到半个时辰,就抱着一个满脸发黑的孩子出来。
也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就抱着孩子跑了。
我们追上去却被老夫人的人打了回来,说什么孩子一出生就没了,还通体发黑,是不祥之兆,会影响永安侯府的气运……
现在想想,肯是他们设计好的。
哎呦喂,这些个天杀的!
老身我当时怎么就没拦住呢?害的夫人和公子分离了那么久。”
温妈妈越说越自责,越说越自责,一双手捂住了脸,嗡嗡嗡的哭起来。
一双温柔的温热的手搭在了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她放下手,朦胧的视线对上虞夫人柔和的眼:“过去的事不要再想,如今,孩子回来了,不是吗!”
温妈妈一愣,随后猛地点头。
是啊,苦难都过去了。
如今小公子找回来了,虞老将军他们也回来了。
这不是最大的幸事吗!
哦,对了,差点漏了一个大娘子。
季羽墨也改过自新了。
皆大欢喜!
“对,皆大欢喜,今晚上咱们好好庆祝庆祝!哈哈哈哈……”虞老将军。高兴的拍着自己的将军肚。
晚上可以趁机喝两杯了。
虞老夫人瞥他一眼:你怕不是想捶子吃。
虞老将军:“……”
虞大扶住虞三的肩膀:“老弟,扶一下你大哥,这反转太多,我有点缓不过来。”
虞三拍开他的手,自己整个靠在了墙上:“合着我就不晕似的。”
相对于虞家人的幸福爆棚,外庄大门外,季志远坐在草地上决定在这里坐他个三天三夜。
以他现在的修为来说,三天三夜不吃饭是没问题的。
到时候他再来个体力不支晕过去……
哼,他就不信躲在大门后面的乡巴佬敢不把他的事禀报于虞氏。
做出决定,季志远盘腿坐好,开始调息纳气,好不自在。
结果,这种自在在临傍晚的时候,被突然的肚子绞痛给破坏了。
不行!
季志远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赶紧钻进旁边的树林。
他想方便。
可他蹲了大半个时辰,愣是方便不出来。
直到肚子疼到他直颤,才不得起身去敲门,
大门内,依旧没人理他。
最后,季志远实在挨不住了,只能驾起他的破旧马车往城里赶。
他只想着快点回到永安侯府叫来大夫给看一看。
他这十几年都没生病的身体怎么会突然生病了?
可惜,等他到了城门口,却发现城门已关,进不去。
肚子越来越痛,季志远忙对城墙上的守卫喊话求助。
可不管他怎么解释,那些守卫都不给开门。
守卫们:开什么玩笑,刚接到龙吟卫通知,说有敌国细作混入了京城,必须严格把关每一道关卡,若有疏忽,立即处死。
命令还没捂热呢,就来了个有修为的人装病,试图入城。
没给当场用箭射穿,都还是因为守城卫中有一人认出季志远来。
季志远喉咙都喊哑了,城墙上的守卫都不理他。
他只好坐进马车里,在城外等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一亮,城门大开,他递上身份牌子,又被询问了一大堆,万被放进城去。
季志远撑着一口气进了城,直奔永安侯府。
当他从后门进去,走了不到三步就倒下了。
若是往常这个时候,永安侯府后门定有人出出入入。
可今日却不知怎么的,静悄悄的。
直到半个时辰后,一个老婆子领着一名老大夫,从后院出来,朝后门走过来。
“啊!”老婆子被地上的一坨吓到尖叫。
一人一匹马快速出了京城,往西山庄子的方向奔去。
季羽墨天未亮就起床练了几套拳,又打坐了半个时辰,此时已在庄子上的大道小道上跑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
天已大亮,太阳缓缓升起,冲着大地洒下温暖的光芒。
金黄的阳光如金色砂砾般披在了奔跑季羽墨身上,散出刺眼的光芒。
正准备结束晨练回去吃早饭的季羽墨听到马蹄声,回头望去。
骑着快马飞奔而来的青衣公子不正是她的同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