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墨顺着声看过去。
一只偌大的食盒放在桌上,看着很是眼熟。
十一爷从腰上解下钱袋放在桌上:“从明日起,每日一份外带,唯二会来取。”
留下这一句话后,十一爷从季羽墨身边走过。
只见人出了房门后,几个点跳就消失了,
季羽墨:“……”
这么厉害的轻功她也要。
她现在也知道唯二打包的芋圆给谁了。
特地跑一趟,就是为了每天打一份芋圆?
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门外空荡荡的后院,很是不能理解十一爷的脑回路。
季羽墨门关上后,走到桌边拎起那钱袋子倒出来一看。
哟噻,足足30两。
这是一下就定了一个月的量。
永安侯与李氏忐回到侯府,径直去了季老夫人的院子。
季老夫人望向他们身后,却没看到人影,着急地问:“刘妈妈呢?”
永安侯气闷的将事情都说了。
季老夫人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一脸的不敢相信。
“怎么会?怎么会?”
“刘妈妈为何会犯这种傻事?”
永安侯疑惑了:“阿娘,难道不是你让刘妈妈去做的这事吗?”
季老夫人猛地一拍桌,恕斥自家大儿:“季羽墨也是我的孙女,你觉得我会糊涂到这种地步?”
永安侯下意识缩起脖子,往后退了一步。
季老夫人是个强硬的,家里大事小事必须她说了算。
就算到了现在,他继承了永安侯的爵位,心里都还有阴影。
李氏怕自己私下里买通刘妈妈的事会露馅,便挑出来件事说:
“阿娘您可还记得,二娘子10岁那年,因贪玩打碎了咱们的祖传陶瓷花瓶,你罚了二娘子的同时,也重重罚了刘妈妈。
刘妈妈跟了你几十年了,从未被你重声呵斥过。
是不是……那次被重罚了,她心中憋屈,就把这茬给怪到了二娘子身上?”
季老夫人全身一僵。
她想起来了。
好像就是自那件事以后,刘妈妈整个精气神都没有以往那么好了。
当时还以为是气自己呢,便赏了很多东西,才慢慢好转。
思及此,季老夫人看着李氏那‘您好好想想,这事是不是就是因你而起的’的神情。
顿觉自己当家主母的脸被扯了下。
她恼羞成怒:“你们都给我出去!”
李氏目的达到,忙垂眉和永安侯一起出去了。
可就在要迈出门槛的时候,永安侯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一脚绊在了门槛上,摔了个大马趴。
直接把门牙给磕掉了一颗。
一时间,惊呼声响,福源院乱做一团。
次日一早,打定主意睡个懒觉的季羽墨让嘈杂声吵醒。
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出房门。
王五婶正着急呢,看到季羽墨出来忙得上前:“二娘子,店门外不知为何聚集了很多人。”
她都给吓得不敢开门,又不敢叫醒季羽墨。
季羽墨瞅了一眼天色:“五婶,从今日开始,咱们未时末再开店门。”
王五婶正愁外面为何闹腾,以为又是来找茬的,今天还不知能不能开店,结果就听见这。
“啊?”
她没能理解。
季羽墨给她解释:“早上来逛街的人并不多,咱们这时候开门也不过就是零星几单,我也观察过,下午这条街上的人流量才会开始多起来了。
所以咱们就在人流量多的时候再开店,能够空出很多时间来。
空出来的时间咱们就研究一下新产品。”
“哦哦,好,都听二娘子的。”
王五婶前面没听懂,后面听懂了,她也不去质疑季羽墨的话,
虽然昨日是早上开张,涌来一大堆人。
“那外面那些人怎么办?”
王五婶忐忑地问。
季羽墨想了想:“我弄个营业时间的挂牌,你让王大给挂门外去。”
“哦,好。”
季羽墨都这么说了,王五婶他们也就不管了,
任凭外头吵的跟翻天似的,进后厨搓芋圆去了。
季羽墨深知外头为何来了那么多人,除了是想来尝尝鲜的客人或回头客之外。
剩下的应该就是昨晚好心的左邻右舍了。
依着他们爱看热闹,又爱热心助人,还爱吃瓜的秉性,昨晚上在衙门里的事情,估计早就让他们宣传出去了。
等会她就让王五婶和王大给热心的街坊邻居们送几份芋圆过去。
店门外,康杰难得起了个大早来上班。
结果远远就瞅见一堆人围在店门口,当下就高兴地冲过去。
“来来来,各位排好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