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司礼大帐出来后,牟食之回了牟族,去找了大姆祖。
告诉了大姆祖,这些时日所获,说了大头鬼可能上了虾沙的身。
没想到大姆祖却说了句:
“一个鬼物在我不周山,翻不起大浪。九黎使团也要来了,这下好戏才刚刚上演!”
次日,天未亮,不周山城的主道上。
一位耄耋老人当先而行,背后一杆百丈大旗,上书几个甲骨大字“九黎使团——箕伯”。那箕伯将军,头戴孔雀冠,身穿麻布袍,面容奇特,一字横眉,尺许长须,须发皆白。箕伯左手拿着巨大的轮盘,有水雾笼罩,右手拿着古箑,像极了巨扇,周围隐隐有风团。
箕伯身旁站着一个小童子和一个巨汉,那童子,竟是牟食麦,只是少了一个臂膀,手中的巫杖上还立着一只小鸟。那巨汉,身体壮硕异常,手脚像是四猛八大锤的擂鼓瓮金锤,夯实有力。
箕伯将军身后四员官员。
左手方官员,背后一杆白色大旗,上书“司礼官——宗先”,那宗先:是个竹妖,人首竹身,自双臂到臀部是粗大竹筒,四肢是稍细的竹子,四肢上面的竹叶如刀剑锐利,可当兵器,可当手脚使用。宗先身后,一匹怪异马妖,长得马身人脸,四蹄舞动,虎虎生风。
右手方官员,背后一杆红色大旗,上书“司仪官——白曾”,那白曾:一身巫袍,背上一个硕大的不停旋转的斗笠,斗笠周围有刺有刃,隐有飓风发出。那白曾身后,一个巨大的蜈蚣妖,双脚立地,两肋上生出几十条蜈蚣脚爪,每一个长约两尺,像是镰刀。
左后方官员,背后一杆青色大旗,上书“步行官——敌近”,那敌近;是个豹妖,身体竟然像是一条站立的花斑豹,十指长得像是十只利爪,数尺之长。那敌近身后,一条蝠豹妖,与一般豹子不同,肋下斜生出四支蝠翼,蝠翼收缩却如两道衣服的合縫一般,贴在豹妖身上。
右后方官员,背后一杆黄色大旗,上书“督战官——月引”,那月引:它的双手又脚,如四个月芽,但更也如四把镰刀,锋利无比,双腿弹力惊人,走起路来竟是在跳跃。那月引身后,一个巨大鹰妖,身体像人身,左右肩头上,各伸出两只硕大鹰头,两臂成了两扇鹰翅,翅尖处便是手,背上还生出两只鹰翅,全身长满了鹰羽,双腿上散满尾羽。
四员官宣身后,跟着一队九黎军卒,那军卒们,清一色的头戴牛角盔,身围兽皮裙,赤脚裸足,面红耳赤,竟是九黎精兵。
兽皮裙破烂,有血渍,部分军卒缺胳膊少腿,看伤口,竟是近期大战所致。
九黎使团,行到不周山前,停了下来。
“祝融巫祖在上,箕伯奉命来使,还请巫祖示下!”
不周山上,走来一行人。当先的是牟氏大姆祖,身旁站着牟食之,身后跟着九个鼎巫。
“九黎箕伯来访,我家巫祖不巧正在闭关,巫后委托老身前来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牟九姊,客气了!”
“此乃我族小儿,牟食之,被巫祖委任司礼官职务,负责九黎大兄们的衣食起居。”牟食大姆祖指着牟食之说到。
“司礼官牟食之,见过箕伯大人!”牟食之当即对着九黎众人,行礼作揖。
“牟族果然人才辈出,小小年纪竟然出仕为官,还请司礼官大人多多照顾!”
“这是食之分内之事,还请箕伯大人多多担待!”
“一路车马劳顿,食之还不速速领路,带九黎诸位族人,前往使馆闲脚!”
说罢,牟氏大姆祖让牟食之带着九名鼎巫,领着九黎众人直奔九黎使馆。
还未到使馆,就被三苗族人簇拥着二王子虾沙,当街拦住。
“那九黎老头,一个耄耋老朽,不思在家含饴弄孙,出来四处招摇,是不是被我家父王打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前来求援,哈哈哈!”虾沙王子指着箕伯笑道。
看到对面三苗族人,如此嘲讽主将,箕伯身后,一众官员军卒具都怒目而视。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虾沙王子,箕伯大人,还请给我家巫祖一个面子,等到我家巫祖出关,自有定论!还请二位带了族人,前往使馆休息!副官曹国舅何在!还不速速领路!”牟食之眼见情况不妙,立马出来打了个圆场。
“虾王子,这边请!”曹国舅顿时冒了出来,领着三苗族人去了使馆。
“箕伯大人,这边有请!”牟食之也领着九黎族人,直奔九黎使馆而去。
到了使馆,牟食之本打算像箕伯问问牟食麦姆兄的事,没想到还没提起,箕伯竟然率先说了出来。
原来,牟食麦姆兄跟随戍边军卒,前往百越前线,还没到达战场,竟然中了百越埋伏。一番大战下来,他斩杀百越上百军卒,最后被敌方一个将军,驱使的天蜈偷袭,撕下了一条臂膀,逃出生天。
战后,牟食麦姆兄,竟然夜闯敌营,连杀敌方几十个州巫,最后被困。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恰逢箕伯路过,救了牟食麦姆兄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