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方掉落的时候，恰好地碰在一根柱子旁边，此时呈现出来挨坐的姿势，低着头。

只是，跟随而来的明月等人，却能够清晰地看见，这尸体的手臂，脖子，甚至是衣服破开的地方，都已经可以隐约地看见骨头，那被啃咬过后的痕迹。

陈教授不说话，他只是颤抖着双手，仿佛用尽了自己的所有力气般，怯弱着，缓慢地把尸体摆正了一些。

“阿杰，老陈我，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来看你了。”

陈教授颤抖的手摸着昔日兄弟的脸，缓缓地捧了起来，痴痴呆呆道：“我知道你也在等我。这二十年来，我一直都知道，每一个晚上，我都能够听见。那混蛋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什么话也不说，但我能听得到，你一定是在咒骂着我，咒骂着我这个混蛋。”

“那天我听到了声音，发现其他人没有死，就在这附近。我不敢把你也带出来。我抹掉嘴唇上的血，我在地上打滚，让泥土掩盖身上的痕迹。那时候恐惧和自责早就把我的良知抹去，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们，更加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却面对你的妻子。”

陈教授忽然悲笑了一声，“离开的时候，我不敢看你一眼。因为看见你就像看见我自己，看见那个在你身上丢掉我生而为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