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个院子的人,汪隅只能束手就擒,刘濯元派人将她押下去,如何处置还得看他的心情。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与你一同来的那个乌丸使者,我方才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瞧见了,他与柳冉一同出宫了。想来,是你俩之间,你被抛弃了。
汪隅临走之际还挨了当头一棒,有些恍惚。
落在这种小人手里,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亏她当时还觉得他看上去像个正人君子。
汪隅走后,刘濯元靠在椅子上思考,如果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就万万不可能还是巧合。
看来,她背后之人是个老熟人啊!
这次宴会举办的很圆满,大伙儿都很高兴,就连斥玄送来的舞姬都被逐一分给了各位大臣。除了各位大臣的夫人脸色不太好以外,其他都很和谐。
宴会散场后,斥玄在殿外等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都未见到汪隅半分人影,就连刘濯元也一直没有出现。
汪隅怕是出事了,可他又不好直接上门要人,这岂不是不打自招,无奈之举,只好将柳冉哄走。至少对他来说还有一分顾忌。
人,他只能暗自去救。
汪隅被押到黑漆漆的库房,刚进去,就听见角落里有老鼠的吱吱声。她强忍着害怕,远离老鼠所在的地方,安静的等待。
要说不难过是假的,她虽不对任何人抱有希望,但是这么快就被别人抛弃,总归是不好受的,之前的快活日子像是过眼云烟。
她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也不知道刘濯元会怎么对付她,一切的一切都充斥着未知。如果这次能有幸活下去,她只希望会有人坚定不移的选择她,只选择她。
在黑暗里待久了,眼睛适应了黑夜,也能看清一些摆设,她站在窗户旁边,通过从窗户缝中透过的一丝丝月光寄托家思。
好想娘做的饭啊!好想奶声奶气叫着姐姐的小宝啊!还有平时爱说教的爹!虽然以前她抱怨过家里的贫寒,也感受到一人承担整个家庭责任的心酸。但相比与现在,她更希望能有家人的陪伴和家人给予她背后的勇气。
也不知道她消失这么多天,爹娘有没有来寻她。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他们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生活。以后是不是就要阴阳相隔了。
汪隅小心的抹了抹眼泪,给自己许下一个承诺,只要她还有机会活下去,她一定不再受别人的摆布,活出自己。
……
“殿下,人已经安置好了,每过一个时辰就会有一次换班,她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知道了,下去吧。”
他甩了甩手,自己想清静一会。
陛下的旨意明日就会下达,届时他想找借口留下也是行不通了。
自己养精蓄锐了这么多年,柳冉是最后一步,只要娶了她,柳公不会不帮他。以柳公的声威和人脉,他想要完成的,指日可待。
只可惜最后一步竟败在了一个小丫头手里,恨只恨当时没能亲手杀了她,以绝后患。
如今,留着她还有用。
……
斥玄和柳冉从宫外就此两别。回到府后,心神不宁,汪隅那边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生死未卜。但此事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刘濯元不清楚他的动向,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所以她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公子,有人将这封信留在了门口。”
菊亭在斥玄门外禀报。
斥玄顾不得仪态,光着脚就把信接了过来。
信上说了,让他三日后去郊外的永来客栈接人,不许报官,只此一人。
果然,汪隅是落在了他手里。
得到消息的斥玄松了一口气,他也是才发觉到自己竟然会有心慌的感觉。何时,他也有了软肋。
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那儿害不害怕。
……
不出所料,一大早,陛下的圣旨就传到了六皇子的院内。
赐予六皇子正式的封号,命他即刻动身前往封地———荆州。
如今六皇子已被封为承王殿下。
众人皆知承王此番升迁实为降职。哪有父亲不爱子女,如今让他离开身边,可不就是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吗?
可眼下他还不能走,圣旨又不可违抗,看来只能去求求母后了。以别的借口再待几日。
他先是亲自去了一趟皇后那儿,皇后闭门不见。他就跪在皇后的屋外,对着屋内喊话。
“母后,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气您和父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马上就要走了,只是希望最后能与您再见一面,还请母后成全。”
皇后终究狠不下心来,还是见了他。她瞧着最近承王都瘦了,脸上的胡茬都冒了几根,心疼不已。
承王也在皇后面前依依不舍,直到分离之际,才开口请求母后,希望能在母后身边服侍几天,到日子了马上离开。
皇后听闻难以拒绝承王的孝心,可又不能违背陛下的意思。
只能亲自去求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