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赏了一下午的景色,直至傍晚,柳冉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濯元当即就让人把汪隅带来,浑身肃杀的气场逐一显露。
汪隅刚见到殿下,就被人摁在地上。
哭哭啼啼的认错,不该打扰了两人的兴致。
“我留你一命已是开恩,为何这般不识趣。”
“奴婢不懂…不懂殿下的意思。”
濯元不愿多说。直接挥手让人带下去处置了。
今日若是真被这丫头搅黄了他与柳冉的情分,她只怕是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汪隅瑟瑟发抖,长这么大从未如此害怕。往日看着六皇子人畜无害,今日怕不是真的起了杀心。
她被带到一处没人的角落,手起刀落间。
吓得不敢睁眼,只得哆嗦。
等了片刻也没动静,她缓缓睁眼。只见眼前的大汉胸口插着剑刃,瞪大了双眼,僵直倒下。
后面的人将侍卫随意推倒,露出一身红衣。此刻的斥玄在汪隅眼里更加明朗,灼热。
汪隅猛的扑过去,抱着斥玄紧致的腰肢放声大哭,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管不了太多,只得将鼻涕眼泪都糊在斥玄身上。
斥玄脸色将变,汪隅迅速放开了他。
抹着眼泪小心翼翼的说。
“我不是故意的,衣服我会帮你洗。谢谢你今天来救我。”
说完更是难过,今日的她才意识到,生与死只有一线之隔,由他人摆布的感觉更是不好受。
她才十四岁,就经历了将死的局面,早已将她吓得不轻。
斥玄也没再动怒,只是将手轻轻搭在汪隅的头上,轻抚了两下。
“既是为我做事,岂能让你白白送死。”
斥玄见此地不宜久留,将汪隅带入怀中,施展轻功,避开有人的方向,扬长而去,一抹红色,在空中也是极为耀眼。
斥玄带着她以最快的速度回程。途中,被风稀释过的声音还是稀稀落落的传进他的耳中。
怀中的小丫头紧紧的抱着他,脑袋靠在他的胸膛。微敞的红衣遮不住裸露的肌肤,感受到一丝冰凉。
“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任务,还要劳烦你来救我。”
斥玄听见了,但未作声。
可能不回答,才是让她好受一点的唯一办法。
落地时,已经到了汪隅熟悉的地方。是她待过的府邸。
她立即放开了斥玄。
耷拉着脑袋,像是一只做错了事的小羔羊等待着处罚。
就这样,两人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斥玄先开口。
“既是没完成任务,自是要受罚的。”
汪隅没再抬起头的勇气,只能点点头。
看到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现在变得这么死沉。无由来的怒火传遍了全身。
“就罚你一月不准出府,待在房里好好反省。”
当听到惩罚的结果后,汪隅迷惑的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不解,但又不敢多言。现在的她只能顺从。
汪隅看向远处,许久没来了,竟是一点变化没有,顺着小路轻车熟路的找到自己的那间房。
原来破败不堪的屋子,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他是知道她一定完成不了任务的吗?
汪隅自嘲的笑笑,想来也是,就凭她一个黄毛丫头,又能做成什么?
她足足三日闭门不出,就连饭菜也是送进去没动几口,就被拿出来。
短短三日,汪隅圆乎乎的脸蛋消瘦了一圈,除了气色不好,倒是有些标致的模样了。
这三日,斥玄也没闲着。
忙着传信给汗王汇报这里的情况,还要安抚下人躁动的心。
呆久了草原的汉子,总归是不受约束的。
中原规矩多,哪里能和草原相比。
更何况他的身份,也不宜早早暴露。
虽然他这次来中原,抱有私心。但这么些天发生的事,也有些不在掌握之中。
本想将汪隅送去刘濯元身边,安插一枚得力棋子,没曾想他竟这般狠,视人命如草芥。
不过,他对那个叫柳冉的女人倒是挺在乎的。
眼下,那个小妮子倒是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再不吃,饿死了,可是事大了。
人不大,脾气倒不小。
斥玄偷了个空,敲响了她的房门。
汪隅还坐在床上,缩在角落,蜷着膝盖,抱着自己。
头发好些天没打扮了,也随意散落在胸前,遮住眼帘。听见声响,也未动半分。
门外人也不是好惹的,汪隅竟敢将他晾在门外半天。斥玄即刻推门而入,看见眼前的现象。也未曾多语。
看着床上木纳的小人,也没了争吵的心思。
自顾自的坐在桌前,自斟一杯。
“如果只有这样的抗压能力,想来以后也没什么用处,不如我趁早换个人,完成任务。之后的黄金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