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仅娶了她,还十里红妆地娶了她。她怎么死由我来决定。”苏烟澈吐字如烟地说。
“成亲当晚她告诉我,她的父母姐弟都是被宋军杀害的。
她想要替他们报仇。为了报仇她在宋军经过的雪地里躺了三天,快要死了的时候被我父亲救了。”苏烟澈叹了一口气说。
“她不知道是谁杀害了她的家人?就这样认定只要是宋军就是她的仇人?”董小竹无法想象一个女孩独自在雪地里等着所谓*的仇人。
“是啊,她不知道是谁杀死了她的家人,但是她认定下命令的那个人最该死。”苏烟澈一扶额头说。
“那她还嫁给你?董小竹不可思议的问。
“也许,他不想我像他弟弟一样做个孤魂野鬼吧。她在我的婚服上衣服上下了毒是要毒死我的。未曾想大婚那日我并没有穿婚服。她逃跑了,我追上她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苏烟澈说。
“为什么?你杀了?”董小竹问。
苏烟澈摇摇头:“我没有杀她。虽然我每时每刻都想用最残忍的方法杀了她,但是,上天不给我这个机会。”苏烟澈眼里闪着痛恨的眼神。
“苏烟澈,你要点脸吧,你那是没杀她吗?一个衣衫不整身上又有伤的女子,你把她扔在雪地里还能活吗?苏烟澈,人人都说你狠,我们曾经在一起读书时,你也是个开朗少年,你现在怎变得这样!”一个声音从屋顶传来。
“谁,谁,妈呀!今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初一他们呢?”董小竹是真想哭啊。
皎洁如月光的心仪男子化身采花贼,这屋顶上还有一个呢!
“你们才是是鸳鸯大盗吧!啊~”董小竹还真的就要哭了。
苏烟澈看着董小竹摇了摇头。
“妹妹,你还是听苏烟澈的吧,以后不会用成语就不要说了。真的没人敢笑话你。”彦墨听董小竹说自己和苏烟澈是鸳鸯大盗,笑着对董小竹说。
“擎王何时喜欢做这梁上君子了?苏某以为你今天晚上要在上面与耗子作伴呢!”苏烟澈看着潇洒的落地又狼狈的摔倒在凳子上的彦墨。
“你又光明了哪里去?”彦墨自顾自的坐下,拿了一个杯子倒上水喝了一口。
“王爷,你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啊?你你还爬到屋顶上!不是,苏烟澈!你竟然知道他在上面,还不跟我说?”董小竹生气的对着俩美男大吼大叫。
“你也没问我啊!”苏烟澈也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大哥,我怎么知道我的屋里今天除了你还有一个人啊?幸亏你姑奶奶我~不本小姐胆子大,要不然我就被你们吓疯了。你们还笑,让你们笑,我让你们笑!”董小竹看着再笑的苏烟澈和彦墨,抓起桌上的红糖粑粑塞在他们嘴里,又气呼呼的看着他们。
他们看着董小竹,有个妹妹好像也不错。虽然,也可以不做妹妹。但是,他们,好像都没有资格了。
“苏兄,当年那个女子真的是你在雪地里做的?你就把她把她那个了!事后你还把她用了凌迟?”彦墨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苏烟澈想看傻子一样看着彦墨。
“是谁告诉你的?你们只看见她衣衫破烂就断定我对她做了什么?”苏烟澈看了一眼董小竹,见董小竹也看着自己,他的脸瞬间红了。
“我没有对她做什么,我虽恨她,但是没必要用那下作的方法,也没必要脏了我自己。”苏烟澈声音没有温度的说。
“也是,你是谁?小小年纪就研制出了提炼更高纯度精铁的方法,还被广泛推广,为我们宋国兵器铁器的冶炼做了很大贡献。先帝还赐了你玄铁书呢。”彦墨说。
“那时候的你,鲜衣怒马,朝气蓬勃少年郎。怎的现在会变成这样?”彦墨心痛地说。
“变成哪样?人面兽心?不择手段?鬼蜮伎俩?心狠手辣?”苏烟澈笑着说。
“王爷,当初的我受尽世间冷暖,我在金吾卫每天都听着我父亲被逼供的痛苦声,是宰相之子授意每天鞭打我的父亲,故意让我听见。可怜父亲战场杀敌万千,竟敌不过朝堂文官的奸诈计谋。那时陛下的眼已被蒙蔽。我的伯父,当代大儒,一代宗师,却被贬到偏远地区。父亲只交代我一字:忍!”苏烟澈看着彦墨笑着说。好像不是再说他。
在一旁的董小竹看着苏烟澈的笑脸。原来有的人脸上在笑心里却是在流泪。
彦墨没有说话,他当然理解苏烟澈,他也为他的老师进谏,却被送到战场上。跟他的老师见得最后一面竟是老师为弟弟求情被拖下朝堂的时候。他何尝不是痛恨!
“所以,我没日没夜的替朝廷杀人。那段时间我就变成了先帝手里的一把刀,一把肮脏的没有感情的刀,别人不敢杀的人,我去。我忍辱负重两年。
我曾多次想杀了那女子,可是我的母亲却离不开她。”苏烟澈还是那么温柔的说着,好像流血的,受伤的,无助的不是他。
“那个女子身上藏着当时的战略布局图,是从我父亲书房偷的。她把那张图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