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二层的地表能见度很低，走到距离两千米的第一处设备时已经看不清入口的基地了。
冉先意念一动，脚边凭空多出了一个设备，他先是小心地把原先的设备和地表下的数据传输线分离后，再把新的设备重新接了上去，然后用土把地下的部分盖好。
吴师也不闲着，在一旁提纯自己的以太，楚钰所言不差，在这里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以太纯度提升进度提升了，就这么一会，手中凝聚的能量大了一圈。
已经从包子大小变成了面皮更厚的包子大小了。
冉先又操作了一会，等到新接上去的设备闪着运行时的红光，三人便动身前往下一个设备。
等到第六个设备的时候，冉先示意二人停下来。
“已经很晚了，得等到明天才能继续。”冉先凭空变出了一捆木柴，点起了一堆篝火。
“就这么歇下吧。”楚钰难得地赞同了冉先的提议。
“没有帐篷什么的吗？”吴师问道。
“睡地上就行了。”楚钰撇过头，“二层比较安全，没必要整帐篷。”
“我也没带。”冉先补上一句，“你知道，会增加负重。”
“天已经晚了，早点睡吧，也没必要站岗了。”楚钰说着躺了下去，合上了眼睛。
“说起来天是黑的，我才注意到这里面还有白天和黑天。”吴师仰望着天空。
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天空。
总之上面是有星辰和云雾的，只是没有月亮和太阳。
“光源在哪里呢？”吴师转过头看向楚钰。
她没有动弹，只是发出平稳的呼吸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有一种解释，天空中充满着一种极轻的微粒，他在以太的波动下会释放能量产生光，而这种微粒本身具有一定周期的波动，当这种波动达到低谷时就不再因为以太而产生光芒。”一旁的冉先突然开口了。
“冉前辈，你也没睡着吗。”
“对。”
“那天空的星星是怎么一回事。”吴师压低了声音——一旁的楚钰已经熟睡了，发出微微的鼾声。
“那是些与众不同的微粒，他们的波动达到峰的时候大部分的微粒正处在低谷状态，所以他们是亮的。”
“可是为什么会有与众不同的微粒，还有大部分相同的微粒。”
吴师抬起手，影子落在他的脸上。
“这只是一种假说，我们的技术还不能观察到那么微小的粒子。”冉先闷声说着。
“冉前辈，你知道烛九阴吗？”
“没听过。”
“那是远古时期的一种神兽，他开眼为昼，闭眼为夜，你说这天空会不会也是这样，整个白天和黑夜都是塔的活动造成的。”
冉先听到后轻笑一声。
“这世界的一切都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如果解释不了，只是我们还不够格窥探到那背后的真理。”
“而我相信塔的背后也是有着滑稽的真相，我们现在只不过是被这个真相戏弄着而已。”
“明明是冉前辈，真的很难想象会说出这种话。”吴师咧开嘴来
“你这么说你前辈真的好吗。”冉先幽幽道，“我好歹也是有自己的思考。”
“我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倒是你，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类似的问题沈前辈也问过我。”吴师道。
“这就对了，哪怕是闷骚南星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作为一个前辈这么问你再正常不过了，我相信不止我们两，我们队，我想每个登塔的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目的吧。”
“目的么...”
“早点睡吧，明天起早点，干完活就可以回去了。”冉先的声音已经细如蚊鸣了。
“嗯。”吴师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
第二天一早，三人简单吃过携带的干粮就出发了。
吴师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毕竟这里没有洗漱的环境，身上的汗液在自然风干之后就这样了。
等到大概中午的时候，三人总算抵达了最后的设备，等最后的设备闪起红光时，冉先长舒一口气。
他们可以返回了。
顺便把十台旧设备都回收一下，这是因为如果每安装新的设备再把旧的设备带上，那么一路上都相当于背十个设备的重量。
冉先显然是不同意的。
“原路回去吧。”冉先收起了地上的设备，满脸的急不可耐。
果然还是冉前辈，难怪说深夜的时候人会变得深沉，是这样没错了。
“切，没劲。”楚钰则是一脸不爽。
她一路上都在渴望跑出来一只异兽给她练练手，但很遗憾，这是小概率事件。
正在这时，楚钰口袋的对讲机响了。
“楚钰，你们在哪里？”对讲机传出陈言的声音。
“刚把设备全部装好，现在还在第二层，怎么了